不过两人都没有声张,只等井嵩阳先引见。
“这几位是原先与乌家商队往来的梁川人。”那几人站起身抱拳见过。
“他们以往接应乌家,贸易往来,互通有无。”井盟主继续道,“能得到新南都的地图也少不了他们的帮助。所以是自己人,大家大可放心。”
众人心下了然,也抱拳回礼。大概南都人也分为几派,并不是所有人都甘于与世隔绝的桃源生活,与他们有交流的就是渴望富贵繁荣与新潮的一批。
“这位是洛瀛,洛公子。”井嵩阳抬手示意那位站在中央的男子。正是那位太子谋士。
洛瀛笑一下,目光与赵应禛和路濯对上也没有躲闪。
几番寒暄不提。
等众人散去,各自回房休整时,洛瀛倒是主动找上了两人。
他很规矩地朝庄王行礼,仪容雅正,气质不俗。
“二位见到在下好像很是惊诧。”他说,“不过瀛以为太子殿下已与殿下开诚布公。”
赵应禛没说话,目光淡然看着他。
“所以乌家被灭满门是太子殿下的手笔?”路濯声音凉薄。
洛瀛笑着摇头,“少侠说笑了。公子恪是仁慈之人。”
“殿下只是舍不得前朝诸多宝贵之物成为沧海遗珠。”
他的表情似是有些惋惜,又像是在怀念。不过须臾间又恢复常态,再次躬身道,“瀛这次来就只是为二位做向导,于汀洲拿到解药,再让北府军确定梁川的位置与情形。”
“没有人知道我与公子恪相识。”
在他准备告退时,赵应禛才问道,“是应恪派你来的?”
洛瀛顿了一顿,笑容彬彬,“是的。”
他的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又朝东行一礼,“可以这么说。”
路濯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装与晅常服有些区别。虽是素雅淡色,但仔细瞧绣纹更加古朴繁复,衣襟与衣袍都更宽,完全的南都之风。
也只有前朝人才会称储君为“公子”。
赵向卿给他的那块法印应该就属于洛瀛,但晓得这又有什么用呢?
无非就是再次证实赵应恪早早就知道这梁川蓬莱罢了。
待洛瀛离开后,路濯才向赵应禛道,“我先前分明听太子殿下叫他扶瀛。”
“嗯。”赵应禛接着道,“扶乃南都皇室旧姓,并不常见。”
路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当时赵应恪分明像是故意把这个名字说给他们听的一样。
“他不会还在梁川称帝罢?”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