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有早课,在酒店七楼用早餐。她耷拉着眼皮,慢吞吞将一个奶黄包塞进嘴里,嚼几下又发会儿呆,面色呆滞。
烟深坐在她对面,指尖敲着桌面不耐烦地问:“能不能快点?”
烟淼眉毛拧成麻花,边嚼边含糊不清道:“狗催我。”
烟深睇她一眼,捞起车钥匙起身。
“喂你?去哪儿?”烟淼瞌睡一下子清醒。
烟深没说话,直直往前走。
烟淼拎起包追上去,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拿了两个粉红猪猪包塞嘴里。
不忘大喊,“哥,等等我!”
一路上很安静,烟淼抱着胳膊下巴嵌在锁骨里补觉。
到校门口时,烟深猛踩一脚刹车。烟淼脑门差点撞上挡风玻璃,好不容易攒起的睡意再次消失殆尽。
烟深目光幽深地看来,不再是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神色颇为正经,“昨晚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烟淼当复读机:“记住了记住了。”
她发现推不开车门,扭头叫烟深,“解锁。”
“记住了是吧。”烟深手肘搭在方向盘上,闲闲道:“复述一遍。”
“……”
烟淼从?来都?是闭着耳朵听?训。
她举起手,大拇指往内扣,其余四根手指竖直并拢,“我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再鸟闻泽,我要是再理?他?我天打雷劈。”
烟深视线停留在她发誓的手势上良久,闭了闭眼睛后?道:“小?拇指给我放下去。”
正确发誓手势是用三根手指。
烟淼抽搐嘴角,默默将小?拇指放下。
之后?的两天,烟淼除了上课外便是背着电脑去图书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外是生气勃勃的春日,室内是埋头苦学的男男女女。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烟淼转着笔有些?惆怅。
惆怅无用,烟淼喝完一大杯咖啡,继续勤勤恳恳逐字逐句修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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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泽感冒了,高烧不退。
在校医院吊了一天的水后?,受不了吵闹的环境,不顾罗肃阻拦,强行回寝室。
和师弟同窗几年,罗肃第一次见?他?病得这么严重。
闻泽肤色生得白?,是那种冷调的白?,生病后?脸颊更加毫无血色,只有嘴唇被?烧得乌紫。
“山上气温低,又是晚上,你?肯定是在坑底着了凉。”从?校医院回来后?,罗肃给他?倒了杯热水,“应该提前吃感冒药预防的。”
闻泽的嗓子带着被?刀割般钝疼的沙哑,“吃过。”
“吃了还这么严重。”罗肃无奈摇头。要知道闻泽是研究室里为所不多整日坐在桌前研究繁杂的数学公?式,不忘抽空健身的人。
虽然是为了让多巴胺分泌,在愉快心情下大脑快速运转更好地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