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辛辛苦苦兴修水利、开垦耕耘百余岁,刚见点成效。
国家倒好,大笔一挥,说是皇家苑囿要收回。
不但没有一点补偿和说法,反倒是不诛杀我等就是开恩,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魏都尉,慎言!”
士孙瑞忍不住加重了声音。
魏杰这才缓了些。
这时,杜楷也忍不住道:“魏兄说的在理,我们辛辛苦苦任劳任怨。
在国家的眼中,却是连忠犬都不如。
要让鹰犬捕猎,那也要先喂肉,哪有先从鹰犬身上割肉的道理。”
士孙瑞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道:“诸位若是还信我,那就听我说一句。
若是不信,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第五儁顿时愣住了,道:“士孙兄,你这话是何道理,说便是了。”
魏杰讽刺道:“他儿子是秘书郎,日后公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然向着国家。”
“够了!”
士孙瑞厉喝道,“人贵在知道进退。”
一阵沉默的杨儒,难得开口劝说道:“或许,天子就是想激怒我等,还趁机诛杀。
再以谋反之罪,清算一万士卒,裁汰之后,编入新军。”
闻言,第五儁打了个寒颤,道:“怎么可能?
清查上林苑,已经把三辅闹的鸡飞狗跳,现在山东各地,暗流汹涌。
国家再诛杀我等,不是让天下大乱嘛?”
杨儒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不再吭声。
第五儁、魏杰和杜楷又看向士孙瑞。
士孙瑞冷冷的扫了魏杰一眼,道:“有皇甫太尉的大军在,马太常又紧靠国家,射家引为外援。
国家怎么会怕乱?
而且我们三辅之地,名门望族遍地,其他人巴不得我们跳起来,好杀一波呢。
他们一边为我们叫屈,一边再分了我们的宅地。”
三人一惊,顿时不再说话。
士孙瑞又教导道:“一会见了国家,一定要恭恭敬敬!”
“听士孙兄的!”
魏杰、杜楷和第五儁纷纷点头。
杨儒忽然开口道:“天驾亲征,一方面是安定民心,抓军权在手。
一方面也是树立天子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