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澄兄。”离朝率先不客气,又抱拳一礼。
而挽君衣和翦瑀还是打算客气一些,遂唤其“二殿下”。
接着他们又寒暄几句,随后围坐于桌前谈起正事。
“吾来此即是想寻得几位相助。现下我大乾已至紧要关头,内忧外患将接连袭至,为了我大乾的百姓不再受奸臣压迫,不再受外敌侵扰,纵时机不好,吾亦打算担起重任,攘外安内。”
叹息。
“只恨吾之势甚弱,虽这几年一直在筹谋,寻贤士、暗集兵,但依旧难以与豺狼虎豹相抗衡。吾不愿欺瞒朋友,如若几位与吾共进退,必然生死难料,吾亦不愿拉他人与吾同跳此火坑,然……为了百姓,吾恳请几位助吾一臂之力!”
言罢,二皇子站起后退一步,竟是打算行以跪拜大礼。离朝和翦瑀已然为其诚意打动,赶紧想阻止他行这般大礼,却为挽君衣抓住袖子而止步。
“君姑娘?”离朝心生不解,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见其神情严肃。
这时,二皇子已然跪于地,叩拜于她们,并无犹豫。
“二殿下,如若不愿如此,不必勉强,我等不在乎此等虚礼。”
此话可是如一根冷冰冰的刺,一下子就将二皇子身负之虚伪戳破。
他确实不愿跪,即使并非自小长于宫中,也是皇家人,这自尊如高峰,又为“龙”攀附,怎会甘愿匍匐于他人脚下?
可是……此间若站起,若承认,必将失去面前三人之好感,手中可用之筹就会少一些,对之后的博弈很是不利。可不承认,这雪族女子兴许还会看破他的真伪,着实难办。
“二殿下,你若不打算坦诚,便请回罢。”
那清灵音愈发清冷。
心下暗叹,乾思泓终还是选择站起,而后向她们抱拳致歉。
对此,离朝和翦瑀默不作声,说不失好感是假的。唯挽君衣心境依旧平和。
“敢问二殿下想做怎样的君王?”
怎样的君王……此乃思量甚久之事,是以乾思泓张口即答:“贤君。吾会坚守贤良之德行,作天下人之榜样。亦会体察民情,关怀百姓,作天下人之父母。最当重要,吾志在一统天下,让民与民不再有国界之隔,让战乱自此消弭。”
此话为真。挽君衣的神色稍显柔和,只是心湖依旧平静,无有波澜,即未被其打动。
“敢问二殿下心中的盛世为何?”
亦音落即答。
“百姓安居,夜不闭户,无有饥寒病痛之苦,无有外侵内压之忧。即使为平民寒士,亦可少得群书以长学识,老得安逸以享天年。纵难以实现,吾亦会为之奋斗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