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证明给你们看。”清清寻思着,她的血或许能让小雪凤迅速地变回来,取下发簪,准备割腕,给鸟喂血。
还未划破手腕,一个男子声音穿过夜间的华灯,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不用她来证明,我就在这里。”
声音如同碎玉击打过清透的琉璃珠,亦是如清泉敲打过光滑的石面。
“我不过是同小神女玩变戏法,跟她变只鸟玩玩,你们怎么就跑过了?”白泽身着黑裳,袖边和衣襟处的暗纹在数盏灯光下晃动流光。
所到之处,宽大的拂起道道凉风,晃得众人直打颤。
数位穿黑袍的侍从跟随在他的身侧,令数丈之内形成一道无形的强压。
白泽散淡地问魔域百姓:“你们要是将她吓到,让她以后不敢来魔域了怎么办?”
清清看了看白泽,又低头看了下怀中的小雪凤,紧绷的心弦暂时松下。
魔域百姓见了魔君本人,全部恭敬地退后,为他开道。
胆子大的人鼓足了勇气,小声表达出了疑惑:“小神女是魔君你邀请过来的?”
“没错。”白泽目光灼灼,来到清清的身侧,手指搭上少女纤细的指尖。
清清蜷了手指,他用力收紧,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当初,天凤仙门所有人都不信任我时,只有她一直站在我身边。”
“当所有人都坚持认为我身怀至恶之力,会为祸世间时,也只有她愿意相信我,想方设法为我证明清白。”
“我要成为彻头彻尾的魔头时,是她耗费大半神力帮我除去荒墟邪气。”
“若非如此,我可能会抱着一份执念去解构六界,我也不会静下心来,琢磨对魔域内部的改造。”
“就连今日,她以为怀中的鸟是我时,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到这只鸟。”
“她是我白泽最亲近的人,也是魔域最尊贵的客人。无论她什么时候想来魔域,都是可以堂堂正正地进来。魔域的大门永远不会为她关上。”
一番话掷地有声,显然是不容人质疑。
白泽牵着清清的手,表明了定是要人接纳她的态度,强势得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不允许任何人不欢迎她。
清清对上他的视线,默默反握住他的手,眼眸湿润清亮,如经过澄净春雨的净润。
魔域百姓见识到魔君的态度,得知清清为白泽做的那些事,诧异了一阵子,陆续表态,“她是魔君的客人,那也永远会是魔域的客人。想必她说的那些事,她也会说到做到。”
“魔域的客人,当然是要奉为上宾。”白泽转身走到右堂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至于魔域的叛徒,也是要收拾的。”
右堂主不可置信地盯着白泽,颤着嘴唇道:“魔君你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