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王若弗先是惊讶,之后摇头道:“不对,明儿,起初,梁家想用那个小孙女,来订娃娃亲,不是冲你二哥哥长柏的嫡子铨哥儿来的,虽表面装傻充愣,奔的就是你三哥哥长枫的嫡子镱哥儿。
想表面上说,让你三嫂嫂嫣然,看在余老太师家的面子上,与自己妹妹余嫣红关系缓和。
但最终想的是,借此拿捏那春珂小娘子,顺便,攀上你三哥哥长枫,这个未来的嫡亲国舅。
可这吴大娘子与余嫣红,表面上是联手了,但到底谁去拿捏那春珂小娘子,她们之间也有斗法。
所以,吴大娘子索性,消除春珂小娘子这个隐患,按小七的试探走,直接换个方法,退而求其之,只要攀上咱们盛家就好,太过明显的话,到最后,一个都没得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盛长林哈哈大笑道:“母亲与六姐姐说的全中,而我,之所以,把咱们家渔姐儿,顺势推了过去,还有个未来的布局。
让二嫂嫂与那余嫣红做儿女亲家,一定比三嫂嫂更加合适,哪怕是日后,两家有所拉扯,余嫣红还得想着,走走三嫂嫂得路子呢。
可咱们盛家关起门来说,二嫂嫂和三嫂嫂的妯娌情谊,可比三嫂嫂与那余嫣红之间的姐妹情好多了吧,我们进退有度,怎么样都不吃亏。
况且,我那侄女渔姐儿,可是便宜他梁家了呢,胖嘟嘟的,多好看呀,从咱们盛家走出去的姑娘,到了哪家,他们都得敬畏着点儿呢!”
二嫂嫂海朝云和三嫂嫂余嫣然想通其中环节,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呢。
大娘子王若弗微微皱眉道:“小七,万一日后,渔姐儿在梁家后宅,遇到其他的事呢,你能保证,那梁晗的嫡子能有出息?护着咱家渔姐儿?”
盛长林嘿嘿笑道:“母亲,梁晗虽有些狡黠,但他很聪明,至少比齐衡聪明,他那个嫡子嘛,最差也有荫封。
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梁晗能借助滇州兵略使这个位置,步步攀升,毕竟,他是正经的恩科进士出身,还照扶不了自己的嫡子?
而且,渔姐儿日后,还有人给她撑腰的,梁家嫡孙的嫡亲祖母,吴大娘子,可是六姐姐明兰的干娘呦!
六姐姐只要一句,不想自家侄女受委屈,吴大娘子能不给这个面子?顺便连渔姐儿的未来婆婆,余嫣红都顺便拿捏喽!”
六姐姐盛明兰呵呵笑道:“这里还有我的事呢?小七,你这谋算,能看到二十多年后去?那你,给你六姐姐我看看,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
在场之人都哈哈大笑,盛长林微笑道:“六姐姐,日后我这外甥,你可得好好管束,他定比我小时候,还淘气呢,有你和六姐夫头疼的喽!”
六姐姐盛明兰轻轻拍打弟弟盛长林,一脸期待的,呵呵笑道:“我的天爷呀,但愿别太淘气吧,你小时候,可闹人了呢!”
两日后,永昌伯爵府梁家与盛家的娃娃亲,算是订下来了,吴大娘子带着儿子梁晗,儿媳余嫣红,来盛家送了礼物,还一起吃个饭,其乐融融。
当晚,四姐夫桓王殿下赵英策,差人来找盛长林,说明日下朝后,去桓王府一叙,有要事商议。
第二日,文德殿,皇帝陛下赵宗全端坐龙椅,文武百官上朝,大相公韩琦向身旁,使了个眼神,礼部尚书出班启奏,道:“陛下,臣请奏,先皇尊号,早定为益!”
皇帝陛下赵宗全,脸色阴晴不定,朗声说道:“这有何可说的?按礼法,先帝……”
礼部尚书接话,道:“陛下,臣说的先皇,乃是先舒王,并非先帝!”
宗正寺卿出班启奏,呵斥道:“大胆,陛下乃入嗣先帝,哪来的先皇?”
大相公韩琦又一个眼神,谏院齐衡,出班启奏,道:“陛下,先皇,先帝,都为我大宋皇室……”
宗正寺卿转头呵斥,道:“大胆,黄口小儿,先帝为皇室,陛下生父先舒王为宗室,怎可混为一谈?”
齐衡反驳道:“自古以来,讲究礼法!况且……”
大相公韩琦接过话头,呵呵笑道:“小齐大人说的没错,我大宋乃礼教王朝,陛下虽为入嗣继位,但,尊号早定,也好讲个方圆规矩!”
皇帝陛下赵宗全,朗声道:“够了,这件事,不是朕拖着不办,但国事家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韩琦大相公出班启奏,道:“陛下,天子无家事,皇室家事即为国事!虽在番邦外族眼里,我大宋与辽国同为华夏,但我大宋此事不定,不是要被番邦外族耻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