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和平去琴行打听了下张兰说的那个牌子钢琴的价格,竟然要几万块,吓的他连劝着张兰好几天,终于让她打消了买琴的想法。
现在琴没买,钱怎么可能没了?
向和平又是叹息,又是发愁,完全没注意到向晚已经回来了。
“爸,她想把存款独吞了吗?”向晚站在门口,平静的问。
向和平蓦的抬头,眸子里划过一丝慌乱:“晚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不用上课吗?”
“放了半天假。”向晚进来,给向和平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下。
“爸,你放心。你们的婚后财产,她没权利独吞。大不了,我们就法庭见。她这属于转移婚后财产,是犯罪。”向晚拍拍爸爸的手背,安慰他道。
“犯罪?”向和平有点不太相信。
“是啊。”向晚笑了笑,狡黠的眸子转了转,“爸,你就说吧,那笔钱有多少?我周末的时候去找律师问问,也好心里有数。”
向和平见她说的挺严肃,犹豫了下,才说:“其实也不多,一共六万块钱。一部分是这些年攒的,还有几万是当初我受伤,对方家里给的赔偿金。”
向晚心中一紧,好嘛,连她爸的赔偿金张兰都要私吞,有没有人性啊?
“六万块,不少了。行,我记下了。我让老师帮我打听打听,哪里有靠谱的律师。我先去问问。爸,你也放宽心。这种事既然私底下解决不了,就法庭上解决。为自己争取合法的权益不丢人,就算邻居们知道了,也会支持我们的。”
向晚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她爸这个人嘛,传统,好面子。离婚一事,就让他觉的挺丢脸了。依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肯和张兰打官司的。可向晚却不同,她就是要让他打消这个顾虑。
尽管,她不需要打官司也能解决张兰的问题。
向和平人到中年,家庭破碎,本来就觉的对不起向晚,现在还要向晚替他操心这些破事,便更加内疚。
“晚晚,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让你生在我们家,委屈你了。”
“爸,你说什么呢?我不委屈,而且幸福的要命。”向晚挽紧了向和平的手臂,甜甜的说,微笑的脸上不见一丝阴霾。
她本来打算把开店的事跟爸爸说一下,可想到钱的事还没搞定,怕爸爸跟着着急,又咽了回去。
晚上,向和平才走,张兰就回来了。
她是回来搬东西的,来的时候,还雇了辆三轮车,就停在外面。
张兰在院子里指挥那些工人时,向晚就听到了动静。
张兰一开门,向晚装作出去倒水,一盆脏水霍的就朝张兰和她身后的工人身上泼了出去。
张兰没躲开,被她泼了一身的水。一身漂亮的衣服从胸口往下全湿了,就连她那双高档的小羊皮高跟鞋都没放过。
“向晚,你冒冒失失的,想干什么呀!”
张兰张嘴就骂,向晚却拿着盆子怔怔的站在门口:“你后面那些人是谁呀?来抢劫吗?”
“就这么个破家有什么好抢的,你们爷俩的破烂白送人家,人家都不要。”张兰一把推开向晚,指挥那些工人,“来来,你们进来,先把我那个梳妆台给我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