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几天?你要去哪里?”潘妮一头雾水的看着薇乐,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要请假。
“我……”薇乐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理由,但是当她不安的环顾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了走进办公室的那群人。
霍价蒙的身高在一群外国人当中一点也不逊色,当他从入口走了进来,所有人几乎都认出了他,在他往前行的时候,旁边的人全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潘妮整个人僵住,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赫赫有名的雷蒙·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摆明了是要来找薇乐的。
不过薇乐在看到他出现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潘妮想也不想的就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你想干嘛?”潘妮的口气很不好,因为她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安,挺身而出是她的个性。
“我有话要跟她谈。”霍价蒙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没有嚣张狂妄的气焰,但也没有客气有礼的神态,看得出来他的眼眉之间仍是带着些许焦虑,尤其是当他看着薇乐的时候。“薇乐,跟我走,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要带她去哪里?”潘妮怎么可能眼看着好友这么被人带走,马上出声制止。“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她?你又不是警察,薇乐也没有犯法,为什么她要跟你走?”
霍价蒙看了薇乐一眼,只见她别开了眼,看来她周遭的人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啊!”潘妮见他不回答,火气更大了。
面对着潘妮的审问,霍价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薇乐,像是要得到她的应允,他并不想让薇乐的身分曝光。
薇乐眼看情势要闹开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潘妮……我认识他,没关系。”
“你确定?”潘妮惊讶的看着薇乐,跟着低声的在她耳边说:“你没有跟我说过你认识雷蒙·霍啊!”
“是以前在台湾认识的人。”话是这么说,但薇乐闪烁的眼神只让人更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薇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是在拉斯……”
跟薇乐有关、跟台湾有关、跟罗宾有关……难不成雷蒙·霍就是跟薇乐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那家伙?
“我会再打电话跟你说,好不好?”薇乐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再多问了,然后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帮我请几天假。”
“好吧!”潘妮就算有满肚子的问号,也没办法立刻得到答案。“你保证你会打电话给我。”
“我保证。”
……
搭上了他的车,没有人开口,坐在前座的人接了好几通电话,听起来很忙碌,但是全都是在交代拒绝接受访问,“不予置评”这四个字被重复了好几次。
“霍先生,明天下午的说明会你会出席吗?”
“会。”
霍价蒙偶尔回他几句,但是薇乐知道他的眼神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没有说话,更不打算说话,他如果要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他就该知道他们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她不打算和他进行任何沟通,也不打算和他进行任何的交流。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不管他再说几次的抱歉都一样,也许他一点也不想说抱歉了……那都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是这样了,霍价蒙应该知道他们两人再也爆不出任何火花了。
“……情况也许没有想象中的复杂,那些记者只是想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可以带你去度几天假,当是休息也好,过几天等风头过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霍价蒙简单的向她解释,他知道薇乐听进去了,只是她不愿意给自己任何响应而已。
车子开到了机场,他的私人飞机在等着,薇乐像个木头人照着指示走,在飞机上找了个角落坐着,目光则看向窗外。
她甚至不去看他身边有哪些人,即使她知道他们都在打量自己,但是那又怎样……她不想记住他身边任何人的模样。
他们在一旁讨论着明天说明会的内容,即使同处于机舱之内,她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她的耳朵嗡嗡的叫着,不是耳鸣,而是她拒绝接收。
薇乐的脑子里不停有画面出现,那间有着单人床的小套房的景象一直出现在她眼前,床尾摆的是一台小小的电视机,旁边的走道上有一个塑料衣柜,小阳台上摆了一堆放不进房里的杂物,里头包括一双他不要的球鞋,他说行李放不下,而且鞋子旧了,以后也可能没有机会穿,可是她却洗得干干净净的等他回来,放久了染上了灰尘她就再洗一次。
不只是他的鞋子……还有他那些没带走的衣服,出现了霉味她总会抽空拿出来洗洗,她把一切都保持在他会随时回来的状况,她没有花钱进电影院看过电影,她甚至不再花钱去上美容院剪头发,那一年她的头发长到了腰际。
有一天晚上她待在屋子里看书,突然跑出了一只蟑螂,她好怕,但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害怕,鼓起勇气找了几张不要的报纸卷成了圆筒状,用力一挥……
她在动也不动的蟑螂身边坐了一整夜,突然发现自己好寂寞。
那寂寞比蟑螂更可怕,她甚至觉得就算是一只蟑螂也好,至少蟑螂还会待在她身边,一切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在那纷乱的回忆片段当中,薇乐猛然的坐起,这才发现她在椅子上睡着了,而她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西装外套,她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流了汗,拉开了外套,却不知道该把那件外套放到哪去……
“你作恶梦了是不是?”
她的动作惊动了其它人,而她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只是反复的做着深呼吸,脸色苍白得吓人,霍价蒙立刻起身走向她,弯着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