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肯定是水凝宫那边陷害了我们主子!”
“停!”顾知行一声厉喝:“主子的事,由得了你们在这说吗?”
虽然喝止了下人,但顾知行自己也忍不住向林太医确认:“林老的意思是,浩博他本就无碍吗?”
秦太医摇了摇头:“也不是,四殿下此前应该确实是病了,也有过发烧的迹象,但是不是此次的疫病,我也不太清楚……”
他看了一眼低垂眼帘一直没吭声的顾浩博,继续道:“黄河那边的疫病重就重在患病的人高烧不退,以往的退烧方子又都不起作用,才造成死伤,后来找到对症退热的新药才终于好转……可是,四殿下这里,无人给他医治,如今他却体温正常,看这摸样应该是退热不久,这就有点奇怪了……”
秦太医一脸不解,眉头紧皱,越想越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难道四殿下自己自愈的不成?”
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忍不住问顾浩博:“四殿下这几天有吃过其他什么吃食吗?或者药物之类的?”
从顾知行领着一大帮子人冲进寝殿,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顾浩博掀了掀眼帘,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被子底下握着那瓶退烧药的手却紧了紧。
顾知行在确认弟弟没事了之后,悬着心就彻底放了下来,他虽也有疑虑,但没有秦老太医那么执着。
听到顾浩博沙哑的嗓音,心疼弟弟好几天一个人孤苦伶仃,没吃好没喝好,他一边让人准备一些好消化的粥点,一边让太医开个养生的药方,一边又叫人通知该通知的人,要广而告之四皇子身体已经无恙了。
秦太医带着深深的疑虑被请走了,殿里最后也只剩下兄弟两个人。
“哥哥。”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的下,顾浩博也终于将握着药瓶的手拿出来,摊开。
“我退烧是因为吃了这个。”
顾知行立马谨慎起来,眼神犀利而紧张:“这是什么?谁给你的?你吃了多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顾浩博安抚着按下欲起身的兄长,展颜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带着一抹狡黠:“是许云夕给我的。”
顾知行被弟弟的笑容晃了一下神,说实话,这五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弟弟如此真挚又单纯的笑容。
“许云夕?”顾知行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五年前你碰到的那个女子?”
“嗯。”顾浩博扬着笑点头,脸上仿佛泛着一层柔光,他把那瓶药递给兄长,语气里带着种不自知的得意:“这是许云夕给我吃的退烧药,说是不管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