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三个字,那三品门徒便直接要踏进暗示,与此同时,持刀的家伙森然一笑,随即也踏出一步朝着老族长举起了手中寒光凛然的柴刀。
呼!砰!就在柴刀要落向忘了呼喊的老族长时,昏暗的内室中陡然起了一阵风,随即便是一声闷响后,又有骨骼断裂声起,再跟着就是那九境门徒的低声痛呼:“谁!”
柴刀咣当落了地,一个用卡通围巾蒙着脸的身影俯身捡起,心头暗叹口气,扯住老族长拉到了身后。
动手真的不是太理智,对方已经确定的就有三人,还不知道有没有高一级的行者在周围,硬碰硬实在是不明智;
可见对方果然没那么心慈手软,果然要对老族长出手,林树到底也没忍住,心太软啊,想到白天和蔼可亲的老族长,要在眼皮底下丧命,他就控制不住寄几,好烦。
“什么人?!”那踏进暗室的身影也陡然撤回,瞥了眼同伴之后,警惕的看向林树道:“阁下何人,出手可够狠的!”
“还好吧……”林树控制着喉头肌肉,让声音显得沧桑些道:“倒是你们可够不要脸的,答应不伤人,竟然反悔。”
老族长早被惊呆了,在林树身后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那倒地的武者和暗门旁的三品门徒,闻言却暗自心惊不已:这家伙是哪冒出来的,他一直在屋里?为什么完全没发现!
林树的突然出现不是最吓人,最吓人的是,一直在屋内,这代表着即便是三品门徒都没察觉他的气息,那么会是什么实力?两个门徒有些忐忑起来。
能躲过三品门徒的感知,悄无声息的隐藏这么久,一出手就直接废掉后天九境的二品门徒一条腿,这些加起来,怎么能不让人警惕?
双方都在黑暗中陷入沉默,只有电影中热闹的声响传来,还时而有看电影的众人的惊呼声……这愈发让屋里静得诡异。
“你不是赵家村的人……”那三品门徒斟酌之后再次开口,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门外的那个九境也冲了回来,看到内室景象之后微微摇头,随即便也抽出柴刀堵在了内室门口,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去给同伴看伤势。
林树轻轻挥舞着手中寒光凌冽的柴刀,他没用过什么武器,需要适应下,跟着才淡淡道:“这么好的柴刀不用来砍柴,却成了你们手中的凶器,啧啧,你们这些樵夫,可真是不务正业的。”
他只是不想答话,随口一说罢了,不料对面三人闻言纷纷变色,那三品门徒低声道:“同道中人?那何必畏首畏尾,敢坏我们的事,没胆子亮山门吗?!”
又被当成门徒了?林树有些无奈,为啥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误认呢,林树没想明白问题在那,不过干脆顺势嗤笑道:“怎么,还想叙叙旧攀攀交情?你们,捞过界了!”
好吧这句也是唬人的,林树是万万不想暴露身份的,不然以后只能像石通那样东躲西藏了,所以,先随便扯扯再说,他不确定,这些异人是否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捞过界?”对方明显也懵了下,随即那人古怪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新安这种小地方,什么时候也有山门盯上了,不嫌寒碜吗?”
“啧!”林树有点无语,听这意思,合着是新安太小,根本没有能真正入这些异人势力法眼的啊?这么尴尬的嘛!
“师兄,似乎有一个……”在林树琢磨该怎么应答时,那个腿骨断裂的家伙艰难站起,忍着痛楚道:“这地方,好像有个哪边边缘门属的,南城的也跟这里有交集。”
三品门徒皱下眉头,微微摇头,这不太合理,如果只是边缘门属以及南城的交集的话,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家伙,这家伙至少是三品以上的实力,搞不好是个行者!
“不管阁下到底是谁,我们并未听说此处是哪家的范围,赵家也的确不是谁家的门属,既然如此,阁下贸然伤我师弟,总归是坏了规矩吧?”那人冷冷开口。
林树又收获了个消息,新安竟然有某个势力的边缘门属?不过显然赵家村不在范围内的,这样的话,他只得挑眉开口道:“谁说赵家不是门属了?不然,你们以为赵家的玉脉枕哪来的?”
背后的老族长闻言差点激动的昏过去,虽然他没听过门属什么的,但隐约猜到了含义,听这意思,穿这个神秘蒙面人,是青石子不成?或者他的徒弟?赵家列祖列宗在上,终于找到了他们吗?!
“你?!”寒樵山的三品门徒惊疑不定,犹豫片刻道:“我们从未听说玉脉枕是哪一方的事物,你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那是不该你知道,明白吗?”林树故作高深的说了句,跟着猛然挥舞了下柴刀,冷笑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跟我打也就是彻底站到我门对立面,要么,带你的人,离开此地!”
寒樵山三人面色变的很难堪,该如何选择呢?他们收到的消息只是赵家先祖机缘巧合得到的灵物玉脉枕,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家伙呢?
毫无疑问,玉脉枕必然是有归属的,但这都过去多久了赵家村都没再跟对方联系,并且一直在找,这就说明没有进一步关联啊!
怎么偏偏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背后的人突然冒出来了呢?这到底是什么势力,为何隐藏的这么深,连他们都没查探到任何痕迹!
寒樵山三人死死盯着蒙着卡通围巾的林树,犹豫了,成功的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