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看了眼过道没有人经过才冷道:“你以为那东西是木棍?咔嚓一下能断?”
燕折想想也是:“好像我每次坐不稳的时候,都是滑出来的——诶诶你干嘛!”
白涧宗手臂青筋毕露,最终忍无可忍按了空乘呼叫铃。
“你说干什么?找个胶带把你嘴封起来!”
“不不不用了!”燕折大惊的同时还不忘感叹的嘀咕:“白总有进步,以前都说拿针线缝起来的,现在都降级为胶带了……”
空乘来了,燕折瞬怂。
还好,白涧宗只是多要了件毯子,不是真找胶带封他的嘴。
“很冷吗?”
白涧宗言简意赅:“嗯,腿。”
刚手术完,腿部对温度、痛感都要格外敏感些。
燕折挺遗憾这头等舱没有双人位的,他和白涧宗之间还隔着一个实心扶手,除了能交头接耳外根本碰不到对方,不然他就能睡白涧宗旁边给他暖暖腿脚了。
至于另一位面无表情的当事人,当然是在庆幸飞机没有双人位了。
不然指不定被燕折发|骚撩得下不来台。
现在就有点下不来台了。
白涧宗烦躁地闭眼,要是现在腿好了他就直接把燕折拎进飞机卫生间一顿死揍……屁|股。
燕折头皮发凉,感觉到了凶意,连忙翻身闭眼睡觉一条龙。
这一觉醒来就差不多下飞机了。
机场虽然也很多外国人,但到底本地的居多,看起来十分亲切。
白涧宗还遇到了认识的人,简单聊了几l句就准备离开。
机场有早餐,但是他们不打算留下来吃。老宅的厨房已经备好丰盛的食材,就等他们回去了。
“好饿。”
“你上辈子是饕鬄。”
燕折靠在白涧宗身上看向窗外:“还好吧,上次吃饭都是七个小时前了。”
白涧宗:“是,别人吃一份,你吃完又要一份别人的口味。”
“能吃是福。”燕折故作老成,语重心长,“你也要多吃点,才有福。算了,我分你一半的福。”
白涧宗的胃口已经改善很多了,以前吃得简单又少一方面是心理问题,一方面是容易给身体造成负担。
如今胃口倒是越来越好,特别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燕折还特别热衷于投喂。
他觉得好吃的,只要不太重油重辣,都得夹给白涧宗尝一尝。
虽然已
经是早晨了,但大抵是冬日还未过去,因此天亮的依旧晚,车窗外一片昏暗,直到不远处宅邸门口的暖黄灯光驱散了黑暗。
“少爷们回来啦?”
管家和老夫人站在门口,穿着厚厚的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管家不再称呼燕折为“燕少爷”,而是有白涧宗在就叫“小少爷”,白涧宗不在就叫“少爷”。
保镖们似乎也改了口。
这种变化是慢慢发生的,大抵是白涧宗的授意。
白萍问:“小喆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还好的。”燕折边走边说,“感觉隔了一个多月回来,比之前暖和多了。”
“那倒是,快入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