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安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安王听后暗暗咬牙:“成事不足败事余的东西!”
说完又叮嘱这内侍:“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有人问起,就说从未见那宫女,更没有接触过!听到没?”
内侍连声应诺,又听安王道:“那身衣裳也收好了,别叫人查出什么。”
他是要诬陷齐景轩的,不能反将脏水引到自己身上,自然也就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衣裳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内侍哪敢不应,正要点头,想起什么,不禁面色发苦。
“可是王爷,平郡王他……他不在船上啊。”
刚才清点人数准备下船时,众人发现消失不见的除了那宫女,还有平郡王及其身边下人。
因此船上现在不少人都猜测那宫女就是被平郡王害了的,而平郡王将人凌辱至死后怕被发现,慌乱之下就带人逃了。
事情若真是这样就好了,但安王和他身边的人比谁都清楚,这事与平郡王根本无关。
“他不在又如何?”
安王咬牙道。
“那不正好说明他做贼心虚吗?”
“只要没人能证明他在那宫女出事前就下了船,他就还是最有嫌疑的人。”()
只管让咱们的人管好嘴,不该说的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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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能赌一把,赌齐景轩是在龙舟赛快开始时才下船的。
这样即便有人能给他作证,也无法证明他和这宫女的死无关。
至于他身边那些随行下人的供词……既然是他自己人说的话,那自然是不可信的。
内侍不敢反驳,只得躬身应了,自去叮嘱了。
约莫两刻钟后,散出去的宫人侍卫大部分都回到了太子身边,禀名并未查到什么可疑之人,也没人说曾见到素兰和谁一起出现在那个房间附近。
太子虽早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皱了皱眉。
今日画舫上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世家勋贵,派出去的人最多也就能查问一下他们身边的下人,不可能问到那些主子们身上去,不然还不闹翻了天?
可是敢在这样的日子这场的场合做出这种事的,必不会是什么下人或者船工。
既然不能询问那些主子,自然也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查出什么。查不出来,也就不可能把这些人一直关在船上不放。
太子无法,只能叫来大理寺的人,让他们去查,其余人则先行散去了。
………………
马车一路平缓的行驶着,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终驶入了平郡王府。
沈嫣尚未与齐景轩成亲,按理说不该这时单独前来,可此时她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两人才进入正院,她就要屏退一众随行之人,说是要单独与那青衣男子说话。
齐景轩哪里肯,急道:“阿慈,这人是个刺客!你就算与他相识,也不能这样放松警惕啊!”
沈嫣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你也来。”
“啊?”
齐景轩还没回过神,就被她拉着往屋里走去。
阿圆见状上前阻拦,道:“沈小姐,不可。”
虽然还不知道这哑巴到底是不是刺客,但毕竟是个出门随身携带菜刀的人,而且一看就会武,怎能让王爷和沈小姐与他独处?
沈嫣看了看阿圆和院中虎视眈眈不肯离去的一众下人,眉头微蹙,只得贴到齐景轩身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齐景轩听着身旁压的极低的耳语,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嫣:“你……你也……”
“王爷,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