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换好了。”秦晓璐仰起脑袋,“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傅予寒把手机放进兜里,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找‘夏至’。”
秦晓璐:“啊?”
“没什么。”傅予寒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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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日头正烈。
暑气像是熟透的樱桃,窖藏的佳酿,渐渐带上了些许发酵出来的醇香。
傅予寒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把带了近两周的秦晓璐送回了秦叔叔的出租屋,跟他谈了两小时。
离开前,秦叔叔问他要不要看一看何燕,傅予寒想了想,说算了,便离开了。
报道的流程倒是简单,到了学校找到对应学院摆的摊,领校牌、手机卡,查到自己的宿舍号,接着去指定地点领课本即可。
闻煜说得没错,他俩学院不一样,宿舍果然隔着十万八千里——不仅不是同一幢楼,甚至隔着步行五分钟的路程。
杨帆和褚磊倒是运气好,他俩填报了不同的学院,没想到一个是按首字母排序前一专业的最后一个学生,一个是另一个专业的开头,凑在了同一间宿舍。
几个人在群里交换坐标的时候,傅予寒终于见到了他的新室友:1o0组合。
“数字1”是个瘦高个,东北人,说话带着一股特有的碴子味,没到一小时已经成功带跑了宿舍一半的口音;
“字母o”是个胖子,到床位边打开行李箱时最先掏出来的不是床垫也不是蚊帐,而是零食;
至于那个“数字0”——他就普通多了,身高比傅予寒矮一点点,目测178上下,中等身材,戴一副眼镜,进门的时候还在看高考单词本,一问说是高考词汇和四级词汇词库差不多,他先背着,准备12月就把四级过掉。
新室友见面,交换过姓名籍贯班级,宿舍便一时冷场。因为尴尬,三人都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傅予寒东西带得最少收拾也最快,很快就在凳子上坐下,旁观着他们的行动。
“既然以后要一起住,”傅予寒突然说,“都说说自己的怪癖吧?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正在艰难地给棉被套被套的“数字1”停下了动作,面上有微妙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对不住,我睡觉打呼。”
“字母o”也停下了,露出了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我也打呼。”
“数字0”说:“我也。”
三人一起看了过来。
“……”傅予寒顿了顿,“别看我,我不打呼。”
“那苦了你了。”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