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康明么,倒也是个知识分子。他也是干部家庭出身,只不过因为亲戚的历史原因没得到重用,随后就到市日报社工作了。他很有才华,从记者干起,一直做到副总编的位置。后来又转行做起了财务,干到了财务部主任。我看他持重老成,才千方百计把他挖过来的。这人虽然脾气直点儿,老爱冲撞领导,但还算靠谱,很实诚,是靠得住的那种人!小姚啊,你眼光还听犀利的么!”彭董一口气把康明的底细抖搂了个底朝天。
“哦,那就好!不过也不知道凤莲他俩能否合得来?”文总好像有些没底儿。
“这个谁知道啊?”彭董也是一脸的疑惑,“我听说他年轻时太挑,错过了很多机会,以至于年龄渐渐地过了杆。他这上不成低不就的,婚姻是耽误了。这以后也有多少人都给他说了不少,他都没中意的,也就将就着一个人过了。这时候都快六十的人了,恐怕他也不会再找了吧?”
“我想还是试试看,两位领导想,他俩既然都不是一般人,就该有非同一般人的思想,说不定两个人到了一起,还会一拍即合呢!”姚荷倒是比较乐观。
“这个计划倒是完美,成不成就等试一试了。”彭董说,“都说江南美,这样吧,等过了清明节,我安排酒店的管理层来个烟花三月下扬州。文总你就着手安排吧,小姚到时候你多费心撮合撮合,旅途上让康明他俩认识一下。”
“这个办法好!我明白彭董的意思,那咱们就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姚荷心领神会。
董事长敲定的事情自然落实得也就很快,清明刚过,银都大酒店的下江南旅游活动就启程了。酒店破天荒地安排员工旅游,这还是第一次,员工们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们彼此大都熟识,一路上说说笑笑,旅程倒也舒心愉快。
旅游文总是总代队,姚荷当然就是总协调了。短短几天的行程里,她更没忘记彭董的嘱托。在旅游大巴车上,她特意安排凤莲和康明坐在一起,增加两人接触的机会。大家中午或者晚上吃团餐的时候,她还是左手一个康明,右手一个凤莲地拉着,让他俩坐在自己旁边。还不时地挑起一些话题,让他俩唠唠嗑儿。果然,姚荷的努力没有白费,两个人彼此很有好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以前虽然都是在一个酒店,但毕竟一个在行政部,一个是后勤部,见面就不多,更别说沟通交流了。这次旅游活动本就是放松心情之旅,两人是一见倾心,一见钟情,整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竟然有些形影不离了。
这次旅游,下榻宾馆大伙都是自由结合,姚荷就和凤莲同住一个房间。到了旅游的最后一天,晚上住宿的时候,姚荷还是按惯例走进了凤莲的房间,谁知道凤莲却一反常态把她挡在门外了。她大大方方地对姚荷说:“对不起,荷妹,今天晚上康明我俩一个房间!”弄得姚荷是哭笑不得。“啊?莲姐,你这明摆着就是过河拆桥啊!我可是恁俩的媒人,你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友!”她故意调侃道。
姚荷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也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踏实了许多。康明和凤莲的关系进展如此之神速,让她也确实有点措手不及,她甚至怀疑起自己来了。“我到底是在干啥?我这不成了拉皮条的了?”她心里暗自嘀咕。但一想起彭董的承诺,她也便不再自责迷茫了。能当上副总,那可是她多年的宿愿了,至于说给人牵个红线这事儿,还不是顺手之劳。有句老话不是说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想来,她心里倒也更加轻松自在起来了,看起来彭董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过半了!
下扬州旅游归来,银都大酒店便又炸开了锅似的热闹起来了。康明和凤莲的同居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他俩。有的说,“这个凤莲啊,她就是个狐狸精,见谁迷谁!”也有的在为康明鸣不平,“可惜了他的一世清白,竟然被这个狐狸精给抹黑了!”至于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就更多了去了,譬若“她这不成了公共汽车了?看起来谁都能上啊?”等等一些污言秽语也随之而来。总之,羡慕的,祝福的,赞扬的,污蔑的,各种各样的言语是不一而足,一股脑儿地纷至沓来,聒噪着人们的耳膜。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这些风言风语也就传到彭董的耳朵里了。彭董是个很敏感的人,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就赶忙来见文总交换意见,商量对策。
“真没想到,这个大半辈子都倔强无情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破防了!”文总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来,咱们这个准副总的能力可不容小觑啊!”
“果真让她给猜中了,咱们的预期也基本达到了,可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安,他们两人能否走到一起还很难说。关键是现在酒店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这事儿虽说不大,如果再持续发酵下去,闹出乱子来可是得不偿失。再说了,这事儿越传越离谱了,对酒店也是个负面影响啊!这些都是咱们事先没料到的。”彭董好像考虑得更长远些,他明显地是心存疑虑。
“是,我心里也是不踏实。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我怎么总感觉这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儿戏的成分多点儿。就是小年轻们谈婚论嫁也不至于如此迅猛吧?这闪电战的味道也太浓了点吧!”文总也附和道,“要么,咱们再和那个准副总聊聊?看看她有何高见吧?”
“好,我也正想找她呢!这个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就好像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儿似的,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彭董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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