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属,但脑里还在怀疑。”
他笑了一笑。
“你真使我迷惑,你得向我解释,为什么读伯父那份秘密文件?为什么说俄国语?为什么在船上一直躲我,而且做得那么成功?”
他轻触艾珈妮脸颊,把她的脸转向他,语气很强硬,“我把你拥入怀中,又吻过了以后,你怎么还能让我们象在奥瑞斯夏号上一样,浪费那么多时间呢?”
说完又吻她,那种光耀和火花似又升起,使他们难以呼吸。
“我要你!”薛登语调低沉:“我不但现在要你,永远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你属于我!”
“我也这么相信,”艾珈妮喃喃地说:“我觉得我们好象很早以前就相属似的。”
“我确信这点,”薛登回答:“在印度待了那么久,对人们必须挣扎求生、饿饥困苦,已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那里的——什么时候你才能嫁给我?”
“你不了解,”艾珈妮声调凄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告诉你愿以整个生命爱你,以后也如此……但我不会做你的……妻子的。”
“不管什么以后了!”薛登激动地说:“我只对现在有兴趣,我要拥有你,艾珈妮,告诉你,我绝不轻易放弃。”
她正想辩解,他又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她难以思考,只感到他唇间传来激情的、燃烧的火焰,使她悸动不已。
他把她拥得更紧,这时甲板上传来发令进港的声音,原来回到香港了。
艾珈妮心中猛然想起自己又得回伯父家了,看来少不得一番解释,还有她怎么穿上中国服装的?她从他的臂弯中起来,一下子即将面临的难题全涌入心中,就象突然入侵的海盗一样。 他俩已非常亲近了,因此她觉得不需要把心中的想法诉诸言语。
他却开口了:“我会作番解释的,虽然经历了许多惊险,好在你安全返家,我会让你伯父了解的。” 艾珈妮在发抖。
“也许……他们还没有……回来。”她的声音抖颤,也知道这种希望渺茫。 太阳正在西沉,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她感觉一定过了六点,将军通常很准确的在快六点时回到家里。
“你给了我一切!”薛登深情地凝视她,轻吻她额头。
艾珈妮虽然急着要赶回伯父家,但还是得去看看江先生的情形。
江先生的马车在码头等候,他躺在担架上,凯莹跟在后面。
艾珈妮吻吻凯莹的脸颊,互道再见。
“你要快来看我们。”她要求。
“我尽可能来,”艾珈妮说:“你得忙着照顾江先生了。”
“好在夫君仍然活着!”凯莹的眼中充满泪水。
艾珈妮再和她道再见。
然后,她又向马瑞奥特舰长告别,向他致谢,薛登陷在她身边,就近叫了辆马车驶向将军府邸。
想到即将面临的一切,她很自然的把手放到他手中,从他指尖传来一股暖流,那是安慰和鼓励的泉源。
“别太担心,”他说:“你要相信我,艾珈妮,我有办法的。”
“我相信,”她回答:“你知道我相信你。”
“不要那么担心了,亲爱的,”他说:“你拥有一对我生平看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但是我不要看它流露着忧虑的神色,我要它看上去快乐、年轻、没有什么烦恼,我要用一生来达成这目标。”
艾珈妮的脸颊靠着他肩膀。
“和你在一起很快乐,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一直过着悲惨的日子,现在有你的爱就好象从黑暗的隧道中走出来,见到灿烂的阳光。”
“你父亲怎么死的?”薛登问。 艾珈妮一时楞住了,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薛登,直到她感到他在等她回答时,才口吃地说:“伤寒……他患了伤寒才去世的!”
薛登的眼睛停在她脸上,那种表情使她不得不凝视着他。
马车靠近将军府邸,大门外还站着哨兵。
“我要你一回去就马上上床休息,”薛登说:“这段可怕的经历一定让你受够了,我会去和你伯父谈谈的,你就直接上床睡觉,艾珈妮,到明天一切事情都会好转。”
艾珈妮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害怕。
基于一些本能的反应,他觉得她的秘密一定和她父亲有很大关系。
过去充满冒险的经历中,时时布满重重危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从没错过。
似乎每件事都弄错了!问题更难解开,一些推论都站不住脚了,看来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则仍难水落石出。
他仍然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艾珈妮的秘密,也能减轻她的忧伤。 他又深信有一天艾珈妮能成为他的妻子,他一生中还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只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