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失去意识的秦落衣凄惨一笑,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与倔强,她艰难地开口,却如一把利刀刺入耶律彦拓的胸膛:
“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说完,便不省人事。
8 卷一:花溅泪·第五节 治疗
“你竟然想以这种方式逃避本王,简直是休想!”耶律彦拓充满恨意地说,大手抵住秦落衣毫无知觉的身子,努力稳定住心神后,开始为她运功止血。
渐渐地,耶律彦拓的眉头开始缓缓舒平,他能感觉的到,掌中所流转的内力随着时间渐渐凝聚在秦落衣的体内,她苍白的脸色得以缓解,不再像刚刚那样半点红润都没有。
当他收回手臂的时候,秦落衣如水般的身子软软地倒靠在耶律彦拓的怀中,黑色浓密的翘睫毛如扇子,在脸上形成完美的扇形阴影,而她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
耶律彦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心隐隐搐动,从未这样紧张过。
他轻柔地将怀中仍旧昏迷的秦落衣平放在床榻之上。
“来人——”低沉的嗓音朝向帘帐之外。
“王上!”守候在门口的侍卫出现在营帐之中。
“召军中医官!”耶律彦拓焦急地下着命令。
“是——”侍卫接命。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年医官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当他看清病者是床上的一位姑娘时,心中暗自疑惑,她是什么人?能够躺在王上的床榻之上。
当他看到王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时,吓得连忙来到床前,紧张地开始把脉。
即使一脸的苍白,也掩盖不住这位姑娘的绝色,纤细的手臂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难道她就是王上掳来的渤海国的女子?
“她现在如何?”耶律彦拓发现医官诊断这么长时间,愠怒地问到,冷冷的嗓音中参杂着自己都未知的焦急,
医官连忙收回心神,又仔细地把了一下秦落衣的脉搏,眉头皱了一下。
“如何?”耶律彦拓看到医官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禀王上,这位姑娘身子骨原本就很柔软,如今伤及内关穴四周的筋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她无法进行手部的用力!”医官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跟耶律彦拓禀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王上作战行医,却从未发现王上会为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受伤的女子与东临王的关系不简单。
“本王已经替她运功疗伤,为何还未清醒?”耶律彦拓看着秦落衣毫无表情的面容,他有些担心这个女子再也醒不过来。
“王上,姑娘的外伤实属无大碍,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才导致这位姑娘至今不醒……”秦落衣的反常让这位医官心中没底,越说声音越小,他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王上此时的神情。
“啪——”耶律彦拓狠狠地将掌拍在八角桌之上,声音似乎有杀人的味道:“也许?本王警告你,如果你不能令她醒过来,本王就将你的人头悬挂在军营之上!”
“是—是—我现在马上为姑娘开出处方,抓药治疗!”医官吓得连忙跪下言道,看来这个姑娘对东临王真的很重要。
9 卷一:花溅泪·第六节 副将谦傲(1)
谦傲用手支着头,有些可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绑得跟粽子似的丫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初雪是不是?”他颇有兴趣地问到。
谦傲咬着尚算标准的汉语跟初雪说到,因为渤海国纳入大唐疆土之后,其官方语言便成了汉语,他暗自高兴,幸亏当初跟王学习了汉语,否则现在就糗大了。
因为现在王上的营帐中有个落衣姑娘的缘故,他不能再像以往似的进入进出的,无聊之中突然想到令自己手臂受了点小伤的这个野蛮丫头。
“哼!”当初雪看清来人时,清秀的小脸一紧,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谦傲暗自笑了一声,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敌意还是蛮大的。
他扬起迷人的笑脸,悠闲地走到初雪面前,俊逸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初雪的耳畔。
紧接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傲谦,是主攻你们渤海国的副将军,啊——”
初雪满脸怒气地一口咬住谦傲的脖子,谁让他靠自己这么近的,真以为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她讨厌死他说话的神情了。
谦傲一阵吃紧,他猛地一用力便将初雪推开,眸中迸射出两蹙火焰:“喂——你是属什么的?怎么乱咬人?世间竟然有如此野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