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手里的本子撂回箱子里,合着费这么大劲就搬了些这个回来。
这不是拿不准有用还是没用,是根本不管有用还是没用,都给他寄来了。
他拿着三年级放风筝大赛一等奖的奖状能干什么,保送清华吗?
许劲知把其余几个纸箱全打开,东西实在是有点过于齐全了。
除了书和学习资料,他的耳机,牙刷,衣服应有尽有,比“原来扔在抽屉里的糖纸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更离谱的是还有一床被子。
这七八个纸箱挤在屋里,忽然让他不确定究竟是自己离家出走,还是被扫地出门,让他卷铺盖滚蛋。
秦远抱着颗球从外面一边拍一边往这儿走,人没进屋就开始喊,“老许。”
门是半开着的,秦远直接就走进来了,看见一屋纸箱还愣了一下,“这是干什么?”
许劲知手搭在纸箱上,偏头看他,“我爸给我办转学了,二中,这估计是把我原本那屋都给搬空了。”
秦远瞧这阵仗,怎么看都觉得震撼,“真的假的,哪个班啊?”
刚才只潦草看了眼,这么一问他忽然忘了,许劲知翻着手机确认了一遍,“高班。”
秦远放下球,跨过门口一堆书走进来,“那不跟我一个班吗,正好,初六有个聚会,来不来,提前认识一下新同学。”
他没当回事的随口道,“来呗。”
……
初七开学,聚会在初六的晚上,当真是最后的狂欢,许劲知去的算早的,来来去去的人看他面生,也都没怎么跟他说话。
秦远身为班长,再加上自己本身也爱玩儿,这种聚会就是他的主场,他随手拎了一瓶酒放过来,“喝酒吗。”
许劲知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喝。”
秦远又换了个问法,“喝过吗。”
他摇了下头,“没喝过。”
秦远跟他多久才见一次,确实在这些方面不太了解,“啤的也没喝过?”
许劲知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长这么大真没喝过一口酒。
秦远忽然接不上话了,半天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乖。”
“……”
许劲知年前在巷口和杨真偶然碰见过一次还闹得不欢而散,老妈也是真生气了,自那天就没再没管过他。
以前的人有种说法,说家养的狗不能老栓着,如果一直拴着,绳子某天忽然松了或者被挣脱了,这狗对人有防备心,容易咬人。
这道理放在他身上同样适用,忽然无拘无束放飞自我,偏就想把所有从前的“禁忌”都尝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