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童在街上玩耍,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男子,两个女童抬起头来,抬头看向男子,那人板着脸,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严肃,干脆挤出一副丑的不能再丑的笑容。
两个孩子本来就有些怕生,看见这么一副笑容,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高顺愣了愣,笑的更难看了,一位妇女赶忙跑了过来,一边将孩子护在怀里,一边拼命的向高顺道歉。
弄得高顺哭笑不得。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等到他走进吕府的时候,日头已经藏了起来,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将军。。。。。。”,高顺看着吕布一脸惆怅,有些不知所措,“怎的脸色如此难看,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吕布开口说道“可为人父、为人夫,就算是万全之策,哪里又能真的丝毫不担心呢?”
高顺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诈降之计,作戏就要做全套,对方又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若是吕布自己叛逃,却让家人留在平原,别说沮授了,连袁绍都不会相信这是真心投奔。
“这确实有些险。。。。。。”
“二位将军!”
未等高顺说完,沮授的声音远远响起,把高顺未说完的话憋了回去。
“二位将军,我主来信,已经派军在冀州与青州的交界处,随时等待接应,事不宜迟,快些出发吧!”
“这么急?”
高顺一愣,这沮授自从上次得知吕布被夺了兵权,足足三日未曾见过人影,高顺差点以为他脚底抹油了。
“将军,机不可失啊!”,沮授拱手说道,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只有吕布不顾时机的跟他走,才能让他更加放心,“刘备既然已经开始提防将军,那就绝不能按常理出牌,迟则生变,还请将军速速定夺!”
“这。。。。。。”,吕布有些迟疑,不断在院中踱步,良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先生稍等,容我带上家眷。”
“好!”
沮授点了点头,唯一的一丝怀疑也随着吕布的一句话烟消云散,他早就有了谋划,若是吕布孤身一人随他离开,那么在冀州边界迎接的士兵,将会第一时间将其擒获!
高顺给沮授找了匹马,骏马,在吕府上,没有上等好马才是怪事。
二人在门口静静等候,不多时,一辆马车从吕府大门驶出,在夜色笼罩下,一行人向城门靠拢而去。
城门的守军不多,但每一个都目露精光,不用询问就知道,能在此负责城门往来的,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卒。
“站住,干什么的!”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看了看拦住自己的士卒,与高顺对视一眼。
砰的一声,士卒直接被赤兔马掀飞,剩下的都是一愣,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闯平原城门。
这怎么能怪他们呢,
从来都是流民哭着喊着要进城,还真没见过宁可硬闯也要出城的。
守城的士卒仅仅是愣了一下,吕布等人已经冲出了城门,这哪里使得,连忙就要追上,又被断后的高顺一拳一个,皆是打翻在地。
再爬起身来,连马车的人影都不见了。
这哪里了得,
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城门,若是放人任意离城,少不了一番责罚。
“快来人啊!”
“吕布叛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