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胡车儿拎着一壶酒,缓步走进张绣帐中,
没办法,即便他不来,照着张绣这几日的习性,多半自己也能喝的酩酊大醉,还不如找些不易醉人的酒,亲自过去相陪,这样或许还能醉的慢些。
帐帘撩起,胡车儿有些惊讶,
往常这个时候,张绣多半已经开始借酒消愁,
眼前的景象的确有些出乎胡车儿的意料。
张绣伏案,身着便服,桌角燃着烛火,正闭目沉思,哪里有任何醉酒贪杯的迹象,若是不相熟的人,多半还以为这张秀是个世家公子呢。
桌面正中平铺着一张粗布,草白色,与平常百姓身上衣物的用料大抵相同,
布上静静的放着一杆短箭,与寻常箭矢制式大相径庭,打眼一看就晓得乃是特制,
胡车儿即便不用深思,也能琢磨出个大概。
胡车儿不动声色,连忙将手中酒壶藏在了胸口,这张绣好不容易没有饮酒,可不敢把这酒壶露出来,万一再将张绣的馋虫勾起,可就不美了。
想到此处,胡车儿还将酒壶用力的向下塞了塞,都快被他塞到腹部了。
“将军可是有心事?”,
胡车儿在张绣身边坐下,一副甘愿倾听的模样。
“看看吧,这是我师弟缠在箭上的,”,张绣指了指桌上的粗布,神情肃穆的说道。
“这。。。。。。”,
胡车儿一把将布匹攥在手里,借着烛光,在掌中缓缓摊开,眉头紧锁。
“将军。。。。。。”,
“可是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
张绣见胡车儿吞吞吐吐,心下一惊,自己苦思半天却不得解,难不成他这兄弟还真有什么独到见解不成?
“呃。。。。。。”,
胡车儿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认字。。。。。。”
张绣:“。。。。。。”。
你不认字你看那老半天,还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唉!”,张绣叹了口气,“我那同门师弟子龙,得知我如今在曹营中的处境,劝我投靠刘备!”
“啊?”,
胡车儿大惊失色,不自觉的喊了出声。
“他竟然让你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