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律师界威名颇盛,余老也说过,只要你肯替小儿打官司,判个无期徒刑不成问题的。”
“我也没有把握。”伟彬疲累的抹了抹脸。“令公子是蓄意杀人,拿把刀直接闯进死者家中……就连我也没有完全把握。”他的头疼更厉害了,也许他该服止痛药。
“唐先生,我可以为小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他以保全条性命。”
伟彬停下手边的工作,注意到青龙语气中的狠。
“你想做什么?”
“如果唐先生也失去心中最重要的人,不知道唐先生的心情是否会和我这个老人一样痛不欲生?”
“我可以告你恐吓。”伟彬顿了顿,看着眼前的老人。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青龙看了他好久,才说:
“唐先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就不得不替小儿辩护了。”语毕,他抬起胸走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白?他也有他的原则,叹了口气,伟彬望着宙外资沦的大雨,忽然心一跳,想起昭筠筠筠……
他最重要的人……昭筠筠药?
老天!育龙该不会是挟昭筠筠纺以胁迫他吧?
一转到这个念头,也来不及理会跑车励送去维修保养,反正只有十条街的距离,只要让他看见昭筠筠每安然无恙,他就可以放下一颗心,一时也忽视了外头霏霏大雨,未经思考就这样冲了出去……
第九章
“只有一个真正的白痴才会在大雨中狂奔。”
“完全正确。在美国只见过人裸奔,还见过有人在大里不要命的奔跑。”
“他现在就在病重,不是吗?”
“我应该祈祷他康复吗?”
“你不应该吗?”
“站在高氏家族悲天悯人的胸怀;我应该为他向上天祈祷,不过站在一个情敌的份上,我就要考虑了……”
“这么说,我也要考虑考虑了……”
“你们都住嘴!”唐母端着一盆热该波的开水走进卧室里,瞪了站在床尾的永平和亚历一眼。“伟彬需要的是安静。不是两只大麻雀在他面前吱吱喳喳的,尽说一些风凉话。”
从昨天昭筠药扶着半昏厥的伟彬回来后,家中陷入空前的混乱,打电话叫救护车,伟彬又不愿意,只坚持要待在家中。无奈之余,只好访医生过来打了退烧针。又吊了一瓶点滴。从头到尾昭筠筠就一直守在伟彬身边,不肯离开,就连午餐还是易凡哄着她一口一口吃下去的呢。
“我来照顾伟彬。”昭筠给的声音虽轻,却很坚定。“要不是他冒雨找我,他也不会倒下去……”
“也好。我先去炖一锅粥,等伟彬醒来也差不多了。”唐母喃喃地走出去。
“看起来我是没有希望了,是不是?”亚历低声说。
“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希望。”永平回答。他都没希望了。那轮得到这个半洋人。
“台湾一定还有很多像H。ney一样开朗、善良的女孩吧?”
“原来你想移情别恋?”
“不是,不是……”语毕,亚历就跑出去。最近他爱上了唐母煮的地瓜粥。虽然他是餐馆的经理,老板也是道地的中国女人,不过餐馆的厨子可都是远从日本请来,哪有台湾的家常小菜好吃!光想到底母的家常菜,亚历就口水流了一地,深负不虚此行。
永平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一声气跟着走出去。让昭筠按单独面对沉睡中的伟彬。
很怜借地摸着伟彬略白的脸庞,昭筠筠觉得心中一般好大的罪恶感。……‘她想起当她看见伟彬全身淋得像落汤鸡似的站在杂志社门口时,她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事,结果看见她,他只说一句:“你没事吧?药妨。”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然后像是虚脱似的倒向她……她心底的恐惧立刻冒出头。不听控制的想像开始作祟,往最坏的方面打算……
她几乎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他醒来的样子……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对她的重要性。
“我喜欢你,伟彬……不,我爱你的,我好蠢好蠢,是不是?可是你呢?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亚历是因为妈咪的餐馆,你呢?为什么你要娶我呢?”她轻声问道,这个疑团始终横梗在他们之间。
伟彬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突然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