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瑾上门打扰了。”
宴会过后,第一个上门来拜访的自然是诸葛亮的兄长诸葛瑾。
“子瑜,我正等着你呢!”张谦将诸葛瑾热情的迎入正堂。“孔明多次写信与你,要你入京为官,子瑜为何一直拒绝呢?”
“朝廷名爵乃是公器,怎么能因为孔明是我弟弟就私相授受呢?”
“难道子瑜不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子瑜的才情陛下也是深知的,陛下可是几次在孔明面前念叨子瑜了。”
“多谢陛下和国公的厚爱了,如今在下已经志不在朝堂,留在建业的书院帮子布先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闲暇时便看看江东的山水,倒是比舍弟要逍遥自在的许多。”
张谦看出来了,诸葛瑾不是怕别人说自己闲话,而是怕自己出仕惹得别人说诸葛亮的闲话。
“那可真是遗憾了。”张谦也不勉强。
“犬子如今被我勒令苦读,待过两年,我准备送他入京参加科举,到时候,还望国公照料一二。”
“那是自然,孔明常与我炫耀,说他的侄儿聪慧远在他之上,通过科举怕不是难事。”
“小聪明罢了,比不得国公的大智大慧,到时候我还想请国公多多磨磨他的性子。”
“子瑜谦虚了。子瑜此来,可是有事情要教我?”
“不敢,只是想问问,国公来江东是否跟出海有关?”
张谦点了点头,说道:“怕是我来此之前,江东诸人早已将我的来意猜测的七七八八了,子瑜当面,我也不隐瞒,航海一事确实是我最大的意图。”
“此事难办,子布先生和我说,江东世家对于出海一事出力颇多,造船,出人,航行,海难,付出的代价有许多,如今刚刚探明了一两条航道,朝廷就要来抢夺,怕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让出来。”
“子瑜说错了,造船最大的难题是我给周瑜解决的,他们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至于海图,恐怕他们最一开始的海图也是从周瑜那么得到的。他们只不过是按图摸索而已。”
“即便如此,他们后续的探险也十分的艰难,我听说交州以南气候潮湿,蚊虫肆虐,那海岛上更有土着,凶猛异常,世家为此付出的损失不是一星半点。”
“子瑜又说错了,他们死难的并不是本族的子弟,而是在汉域中招揽的汉家子弟,换句话说,他们是用大汉的底蕴去换取自家的富贵。
再者,他们牺牲是因为他们没有完备的医疗,完整的甲械,如果他们先行上报朝廷,齐心协力,还会有如此大的牺牲吗?现在,他们要拿着这些牺牲,这些罪过去证明海路是他们的,这不是无耻吗?”
诸葛瑾一愣,好……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他们是不会承认的!”诸葛瑾说道。
“子瑜你还是说错了。我此来并不是让他们承认什么,也不需要他们同意什么。我此行的宗旨只有八个字!”
“哪八个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张谦看着诸葛瑾平淡的说道。
饶是张谦的威压不是冲着诸葛瑾而去,诸葛瑾也不由得心头一悸。
“大汉百姓这些年流的血,经历的痛已经够多了,国公是智慧之人,不应该再大动刀戈。”诸葛瑾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