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成松一拳落空,左拳迅速跟上,花明虚晃一扇,迷其双眼视线,身子一侧,一掌拍到古成松手腕之上,那拳头忽得偏离,古成松右脚向着花明蹬出,这一脚当真是险,差些踢到花明裆处,花明大惊,任谁都不敢硬接,这种软处,若是被踢上一脚,不残废也得疼痛半天,连忙用右腿屈膝抵挡。
“好阴险,亏你还是锦衣卫镇抚使,好不要脸!”花明破口大骂,手上挽情扇左挥右挥,让古成松捉摸不透。
“骂骂咧咧,成何体统!”古成松冷哼一声,左手成爪向着花明抓去,右拳聚力准备给花明迎头一击。
花明不敢迟疑,哪里容得下对方抓到自己,连忙一个扫堂腿攻其下盘,古成松只好变招,一个后空翻堪堪躲过。
古成松刚刚站定身子,却见一把铁扇子旋转着向自己面门飞来,那扇子算上两边大骨,一共十八骨,根根都是奇铁打造而成,那顶端更是锋利的尖刺,古成松见这扇子有古怪,不敢硬碰硬,连忙向后躲,那扇子没有了目标,竟惊奇的旋转着回到了花明手里。
古成松再次出击,运用一身蛮力向着花明冲去,两人瞬间又战到了一起,古成松铁拳确实无懈可击,花明靠着挽情扇迷惑对方,虽然占不到上方,但一时半会儿也败不下阵来。
罗来与郑安两人看的是暗暗咋舌,没想到威力无比的铁拳,居然被花明游走轻松化解,当真心里对花明是佩服的不行。
“看准时机,能不能将向晚挽救回来!”罗来小声对着郑安说了句,眼神却始终盯着花明周遭,不敢让人上去骚扰。
“好!”郑安轻轻应了一声,不好再多言,只见他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霍向晚,在寻找有利时机。
“啊——”声声惨叫响彻天际,只是在这混乱的局势里,只是一点涟漪而已,转眼又被另一涟漪给覆盖。
李不白当真是如狼进羊群,每一剑,就会夺走一人之命。
“照他这么杀下去,我们都不够他杀一天的,狗娘养的古成松在搞什么花样。”一名手握远洋镜的锦衣卫高位,狠狠地将手里的远洋镜扔到旁边的小茶桌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嘿嘿,老刘啊,不用着急,心急吃不下热豆腐,先让他们磨一会儿,等将他们的力气消磨殆尽之后,到时候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了么?”另一名锦衣卫在茶桌的另一侧坐着,脸上的表情甚是惬意,身后更有几名貌美如花的丫鬟在帮着端茶倒水,几排五明旗随风招展,往下了看,更是一片红色潮水,只见一个个的锦衣卫整齐划一,脸上表情肃穆而庄重的一动不动,等待上级的命令。
“哼!”刘远鹏冷哼一声,悻悻的别过脸去,手上用力敲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瞬间洒了出来,另一侧的锦衣卫高官,立马皱眉可惜道:“诶呀呀,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啊,怎得这样糟蹋?”
“你不是吧?甄俊武,你爱喝茶的毛病能不能分一下场合?还他娘的带着专门为你倒茶的丫鬟,你出来观景的?”刘远鹏鄙夷着对方。
甄俊武不失一笑道:“我们拼死拼活的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就是想落得个享受舒服么?现在不享受,什么时候享受?”说完推了一下杯子:“来,品一杯吧!”
“没那雅兴!”刘远鹏嫌弃的很,一把将杯子又推了回去,早就听闻这茶叶是怎么得来的,他怕顶不住那骚味儿。
“嘿嘿!说你不懂享受,你还不信,妙龄女子的体香沁过的茶叶,品起来,更有味道。”甄俊武似乎很懂女子,年岁小的女子身上的体香若有若无,年岁长的女子体香夹杂着成熟的味道,而妙龄女子身上的体香才是真正比较纯正的女子香味,他总是让妙龄女子洗净了身子关进蒸房里蒸出一身香汗,然后用刚摘下来的茶叶贴满女子身体上,等茶叶吸收了那些香汗,经过晾晒,再用山泉水烧开了冲泡,那滋味不言而喻。
“好不好喝,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可没你这样的癖好!”刘远鹏甚是不屑,虽说传闻这人癖好超前,但是武功却是不低,能安坐镇抚使之位,都不是闲等之人。
甄俊武面色有些不悦:“老刘,俗话说,吾爱不耻彼之好,岂称君子也?”
“哼,懒得一说!”刘远鹏不愿再与其打嘴仗,只好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们围剿七星堂七大堂主,真的有把握应对七星堂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么?”
“不知道啊,上面派我们来这里,必然有他的道理,我感觉啊,能杀掉这些个堂主,也可以灭一下他们七星堂的气焰。”甄俊武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了一旁,他也猜不准上头到底究竟要干什么。
“他娘的,那个李不白果真如传言那般神,简直让人望而生畏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次大张旗鼓的行大道,肯定惹了很多人侧目,说不准,会有更厉害的人来这里趟这浑水嘞!”甄俊武轻叹一声,似乎知道这趟“活儿”不好走。
“既来之则安之,本使还真不信,谁还敢不顾朝廷之威,敢来与我们作对!”刘远鹏似乎作为镇抚使很是骄傲放纵,分明眼里不将任何人放下。
两人不再说话,刘远鹏再次将远洋镜端在手里,闭着一只眼睛看向战场。
林苦海似乎很是担忧花明,看花明一味儿的躲闪,根本没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提起银枪就想上去助阵。
“林少侠,先等等!”江洋连忙将其止住,林苦海疑惑不解道:“做什么?”
江洋笑着缓缓道:“若是救助老花,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你看周围,就算杀了那人,我们也难逃生天啊。”说完向着周围指了一指,林苦海也知道,这些锦衣卫太多了,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真的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