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老子在卖炒饭,你是不是跟踪你老子!”白文进吼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条件反射的伸手去解皮带,白榆也害怕地用手臂挡住脸。
他等了很久,殴打没有下来,他睁开眼看见白文进也同样愣在原地。
“我偶然看到的。”白榆说。
白文进点点头,坐了下来,两人谁都不说话,也没有动筷子。
他们就这样尴尬的坐了五分钟,白榆在内心做着打算,却不敢说出来,白文进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回屋,“爸,我想求你件事。”白榆几时说道。
白文进复坐下,白榆支支吾吾半天说道:“我想跟你借点钱。”
“你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给你的。”
他突然这么努力赚钱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儿子吃没文凭的苦。
趁他还有点力气能赚点是一点,管他什么面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
白文进闷了一杯酒,说:“你说说看。”
白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养一个仇人的孩子已经够诛心的了,可现在他却要求着他爸爸花钱去给仇人的第二个孩子手术,他也闷了一口白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白酒,苦烈的酒划过他的喉咙如同有火在燃烧,辣的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肌肉。
她等不了了。
他心想着,擦着不知道是辣出的眼泪还是觉得对不起白文进而流的眼泪,说:“我想跟你借钱去就那个女人的女儿。”
说着说着,他弓着背把头低到桌子上。
白文进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酒都被弄得撒了出来,“你让我去救谁?”
“你让我去救你妈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害我的,明明是她出轨,明明是她发心疯日日夜夜折磨我,我那么温柔的呵护她,照顾她,她却下套让我跳进去,她让我身败名裂!”
“让我沦落到买炒饭还给那些只会摆脸色的有钱人舔着脸笑。”
“白榆,我养了你十几年,虽然我打过你,骂过你,可是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我替他们养了你十八年,你现在却让我花辛苦钱去救她们的另一个孩子……”
“你怎么说的出口的,你这是把我的自尊让水泥里踩,你知道吗!”
白文进回想自己过去那么多年,所有的委屈都化为咆哮,他拍着桌子口水飞溅,撒着泪说着,白榆低着头,说:“爸,对不起。”
“我知道他们做的不是人做的事,我也特别狠他们,可是那小孩快死了,那个男人把所有的救命钱都拿去赌博,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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