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小莲失踪白芷见沈夫人如此说,也不好再计较,只起身道:“夫人,世子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多修养几天为上,尽量少出门。”
“好,多谢白姑娘,为了感谢你对长言的救命之恩,不如今天留下来用膳吧。”
“娘,今天是我救的她,为她我才受伤的。”
沈长言见不得母亲对白芷如此亲切,在一旁强调道。沈夫人一听瞬间急了,“什么?白姑娘你没受伤吧,什么人这么大胆,镇国公府的嫡女都敢伤!”
沈长言叹息一声,他娘怎么不注重重点呢,“娘,是我受伤了,不是她。”
“娘什么娘,我不是你娘。”
沈夫人想都没想直接怼回去,生怕切这儿子在把儿媳给气跑,恨不得把她的嘴封上。白芷尴尬一笑,她甚至有些怀疑沈长言是不是沈夫人的亲生儿子。“多谢夫人关心,我没事,这次确实多亏世子出手相救,至于用膳还是改日吧。”
白芷向来恩怨分明,可她也知道沈长言不想她留下用膳。正因为这样,她更搞不懂,沈长言为何一边救她,一边又要杀她。沈夫人只能叹息的送人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白姑娘,那小乞丐是不是等你啊?”
沈夫人记得下人来报时说,门外有个小乞丐,好像跟随马车而来,却没有进府一直等在外面。“嗯。”
白芷没想到她如此执着,走过去看着面色苍白的人道:“但愿你不要后悔。”
小乞丐虚弱的抬起眼,平静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漆黑的夜晚,天空连颗星星都看到,阴沉的可怕。乱葬岗中,两个下人从马车上抬下一个麻袋。“真她娘的晦气,每次这种事都是我们来做。”
其中一个下人嘟囔着。“谁说不是。”
另一个跟着附和道。就在她们准备把人扔掉时,其中一个下人突然停止,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裤子都被尿湿。“你,你怎么了别吓我。”
正当他要回头时,其中一人突然高声喊看:“别回头,我数一二三,我们把人扔掉赶紧跑。”
“一,二,三,跑啊!”
两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连爬带跑的离开乱葬岗,这辈子他们都不想再来。镇国公府内,白芷坐在床上紧闭眼睛,集中意念寻找种在小莲身上的术法。脑海中很快出现一个尸骨成堆的地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破旧麻袋,白芷再次睁开双眸,起身向外走出去。漆黑乱葬岗中,尸骨成堆,阵阵阴风吹来,似乎都想要钻进白芷的身体,但在触碰到她后全都散去。白芷知道乱葬岗阴气重,未免出现什么意外,临走时特意用朱砂画一道避阴符,白芷在众多白骨中行走,终于在一堆死人处找到脑海中的麻袋。“终于找到了。”
打开麻袋后,白芷却发现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李莲,她的术法被转移到这句尸体上。麻袋里已经死去的人却猛地睁开双眼,僵硬的手掌攥着匕首刺向白芷。千钧一发之刻,白芷抓住尸体的手,二指并拢成剑指,快速在尸体上画出安符咒,接着打入她体内,怒目圆睁的死人再次闭上双眼,手中的匕首跟着掉落在地。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阴深,上面附着黑色的煞气,若是被这匕首划伤煞气便会趁机入体,倒是想要逼出可就没那么简单。她暂时还不知对方用什么术法,把她下的咒术转移到这具尸体上,就在白芷起身的瞬间,尸体周围有种熟悉的气息溢出。“这,这是紫龙之气。”
没等她多想,身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芷快速起身还没系好黑布,却被来人抓住肩膀扳过身体。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这熟悉的面具让她脱口而出,“世子爷?”
沈长言没想到会被认出,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戾气甚重,当看到黑布掉落露出的面容时,眼中的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是你?为什么引我来这里?”
白芷想要解释,奈何脖子上的那只大手快让她喘不过气,更别说开口说话了,她用力拍打着沈长言的大手,示意他先松开。沈长言看到脸色通红的人将手松开,语气凌冽道:“你到底是谁。”
白芷再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话世子爷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好,那你为何引我来此?”
沈长言正在房间休息,突然一道身影闪过,他是追随身影来到这里,就看到白芷。“引你?呵,世子爷真是好心机,这倒打一耙的手段运用的不错啊?”
白芷想到刚才尸体上的紫龙之气,在看到突然出来的沈长言心中有所怀疑,是不是真有巧合。“那你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半夜三更跑来乱葬岗做什么?”
沈长言此刻更加确定,她就是故意接近自己,这个女人果然很有心机。“我来这里所为何事,世子爷当真不知?你把人转移走,不就是为了等我出现。”
白芷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再看看眼前人哪里还有白天的虚弱,看来她也有失误的时候。沈长言漆黑的双眸充满疑惑,他不清楚白芷是何意,分明是她引自己出来,现在却说自己故意等她?又在这里故弄玄虚?两人都相互怀疑对方,根本没注意到周围阴气越来越重,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睁开眼睛,有的甚至还在扭动身体,似乎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既然都已把我引出来,不如开门见山的说,是谁让你冒充镇国公府的嫡女,又是谁让你接近我?”
沈长言如今已经认定白芷就是冒充,接近他肯定也是别有目的,至于今晚为何会引他出来还没想通。“你先告诉我小莲在哪里?”
白芷想知道小莲口中的秘密是什么,想知道她所谓的亲生父母到底在隐瞒些什么,更想知道镇国公府中的秘密是什么。这一切的谜团都要小莲给她解开,可现在人突然消失不见,而她种下的术法也被转移到别的尸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