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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皇子伸手就甩给他一个嘴巴子,打的京兆伊转了几圈,若不是有差役及时扶住,就倒在地上了。
“你身为京城父母官,来质问我?难不成你想把我留下来,审问?一江道长惨遭妖法算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不伸张正义也就罢了,还想助纣为虐,残害一江道长,莫非你……”
京兆伊听得冷汗直冒,不等三皇子说完,跪地求饶。
京官也是正三品,本不应该在皇子面前如此狼狈,但三皇子跟旁的皇子不同,虽然刚解除闭府禁足惩罚,但深受皇上器重,大有对太子之储君位取而代之之势,比肩太子身份,因此京官在他面前,也甚是卑微了,跪地求饶不是个事。
三皇子冲他冷哼一声:“此案早已结案,你自己办的案子,自己看着办。”
说完拂袖而去,一江道长也被带走了。
京兆伊从地上起身,尴尬而又狼狈地回到堂上。
他看到沈长言和白芷,登时又变得惶恐无比。
白芷虽对此官甚是不齿,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沈长言依旧没有为难京兆伊,而是继续望向百姓,问道:“你们今儿可都是目击者,那一江道长身上确实有小翠姑娘所说的痦子,他日此案需要作证时,你们可愿意作证?”
百姓都异口同声喊愿意。
那气势就连京兆伊都不觉心虚。
少女失踪案已经结案,采花贼已经签字画押,被关进大牢,只等秋后处决。
现在又冒出来小翠证人一江道人,若将先前案子推翻重审,那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这官怕是做不成了。
京兆伊明白三皇子护着一江道长,自然也不愿重审,于是他索性以三皇子做挡箭牌。
“沈世子,少女失踪案已经了结,证据确凿,罪犯供认不讳……”
不等他说完,沈长言淡声说道:“那就另立新案,小翠所言属实,她失踪也曾报过官,并不是诬告吧?”
“这……”京兆伊为难了,另立新案,他无力拒绝。
“大人为难?”沈长言挑眉问道。
京兆伊摇头苦笑道:“不是下官为难,而是现在一江道长……”
话说一半,他深深叹息一声,三皇子那关没法过。
沈长言点点头,正色说道:“但此案是必须立,上报朝廷,至于后续如何,且看朝廷如何决断吧。”
京兆伊暗暗松口气,忙应道:“下官遵命。”
话是这么说,他不禁暗叹自己这京官,在王孙贵族争斗的夹缝中生存实在是太艰难卑微。
都是年轻小子,却个个身份背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沈长言跟白芷对视一眼,两人起身。
京兆伊也随即退堂,并命差役带小翠到后堂,找个房间先看管起来。
白芷一听这话,登时停住了脚步。
这分明就是扣押小翠,讨好三皇子,听从他的安排如何处置这告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