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心中骂他比,常常暗想,以前丑丑我面貌丑陋时,他对我的态度虽不和善,但也没像现在这般搞得跟战争似的,表面上依然淡漠如初,实则早在私底下暗潮汹涌了。
真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
难道说丑丑我变美了,反倒碍了他老兄的法眼?切,这是嫉妒,嗯,绝对是赤-裸裸的嫉妒,呵呵!
“很危险。”碧海天继续审核账目,头也不抬地说道。
“危险也没办法,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我很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话,就是“干脆我雇你当打手吧”!
“为什么?”碧海天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抬眼看向我。
我定定地望着他,有一瞬的失神,继而便自嘲地晃了晃脑袋。
我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碧海云的灵魂能够回来,然后跟碧海天共享一具身体吗?
当然,我明白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几乎为零,而我拥有这种怎么的想法也是不对滴,因为我肯定会希望碧海云一直都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碧海天就再无出头之日了,所以这种念头很黑暗,所以,我必须彻底将其摒弃之。
“虽然大哥的事情不是我直接所为,但是却跟我有关,我必须去调查清楚,这是其一;其二,我只是个外人,长时间呆在庄内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是时候该离开了。”我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他不希望你涉险!”碧海天说道,眸中无波无痕,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分寸,不会跟人家硬碰硬!”我垂下头,有些无力地说道,其实,在遭遇了这么多江湖险恶之后,说我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滴!所以,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免费当鄙人偶的保镖啊,当然了,若是自己有武功也就另当别论了,只是目前这两点都很难实现啊,唉!
“哼!”碧海到低头继续工作。
冷哼?靠,好好的,他冷哼个鬼呀?
“当然了,若是有人能跟我作伴就最好不过了,而丑丑我希望那个人就是小天天你!”我自以为很幽默地说道,但结果,却只让我觉得周围有阵阵冷风飕飕而过,呵呵·······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继而便默不作声的继续下我的棋。
良久,碧海天突然就凭空冒出一句话,差点没害我将棋桌给打翻,他说:“我比你大。”
冷风再次兜头兜脸地朝着我猛吹了过来,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道,呵,碧海天,你真幽默!
自那一日之后,一连三日,碧海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有关我要出庄的话,而我们的习惯依然没有变,呆在同一间书斋内,各做各事,一切都很平静。
也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在【云水山庄】内,我只是一个外人,既是外人,那么碧海天也就没有理由对我表示出过分的“革命情感”来。我们只是因缘际合的两个陌生人,现在缘分尽了,也是该各奔东西的时候了。
第四日清晨,当我背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袱拉开房门时,却见到丫鬟音儿捧着热腾腾的早点,而曲儿则抱着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袱。
于是,在我即将离去之际,又同那俩丫头上演了一出离情依依的煽情戏码。
人常说“日久生情”,如今我已然能够比较客观且贴切地领悟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原先认为相当怪诞离奇的'云水山庄',如今却让我觉得分外亲切,甚至有了点娘家的感觉。当然,说是亲切,只是我对音儿,曲儿的观感,呃,或许碧海天那洁癖男也勉强算在内吧,谁知道呢?到于庄内那些毒蛇猛兽,我还是畏而远之滴!
在山庄的数月,我对庄内的环境有了详细的了解。当然,这也是拜碧海天那厮所赐,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耍我,才会在每每带我巡视山庄之时,突然就来个踪影全无,丢下我一人在某个陌生地地方自生自灭。
不过,姑娘我冰雪聪明已然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每次我都能成功地找到他,尽管找到他时,我已是精疲力竭,狼狈不堪。
而我在他的每次刁难中也逐渐变得疑神疑鬼,不,是反应力敏锐如神鬼。虽然我依旧只会几招自己在现代时掌握的格斗术,但是我的速度很快,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给予敌人一击。当然了,这也是在某些野生动物的利爪下拼死锻炼出来滴!
说到那些个野生动物,我不由地一阵柳眉乱抽,因为眼下它们又该死地出现了······
“呀哈!你们还真是纠缠不休呢!”我将身上的包袱搁在身旁的石头上,摩拳擦掌外带眼神不良,“怎么着,今日还想拜倒在姐姐我的石榴裙之下吗?”
闻言,那挡在我面前的一黑一白两只大猩猩不由地倒退了一步,同时鼻子内愤愤地喷着气。
没错,这两只动物便是每次在我一个人独处时,会突然冒出来同我过招的家伙。虽然我对古代的武功路数完全得一窍不通,但是我去莫名地觉察到这两只动物的武功很高,纵然它们在同我打架时都显得笨拙不堪。后来我才晓得,原来它们就是音儿曾说过的护庄神兽——白烈和山鬼。
即便它们并未拿出真本事,我依然打不过它们,所以每次我都是暗招不断,阴招频频。
偷袭这一招自是不奏效的,所以我走的是装死、扮傻、充白痴的路线。我直觉它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至于为什么,嗯,这个问题嘛,相信没有人会问,呵呵······
我阴笑着朝着那两只动物走去,小手伸进衣袖内的动作让它们瞬间退出一丈远,显然是应了那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古训。因为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它们都被丑丑我给阴了,一次是泪流粉,一次是麻痒粉,还有一次是笑笑粉,直折腾得它们在地上大演特演压路机滚地的戏码。
它们倒是演得“兴高采烈”,而被他们压坏的花花草草可就变得凄凄又惨惨了。而且,据说那些是碧海天最喜欢的花花草草,因此,突然消失掉的碧海天又突然间现身了,而他那阴沉的脸孔则让那两只动物愈发害怕地朝后方退了又退。
结果,碧海天盯着那些惨死的花花草草沉默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会冲着我或者那两只动物大发脾气时,他只是甩了甩衣袖解了那两只动物所中的毒,顺带瞪了我一眼之后,便再度消失无影······
想至此,我一不禁轻笑出声,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那两只动物走去,一边抬起衣袖朗声吟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做别西天的云彩。”说着,我便冲着那两只动物招了招手,脸上漾着甜美的笑容,然,那两只动物看了之后却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寻梦?背一只包袱,向江湖险恶处慢行;满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