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不是只是对舞流云颇有好感、只是喜欢?那么,她那么大的情绪反应所为何来?突然间,她脑海中顿现一个字,那字像很陌生,又像已在她心中搁放许久一般熟悉。
爱?!
言琛吃惊不小,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她开始追溯起她初识舞流云到此时的心情……
高傲自负的她在遇到行为举止和自己理想对象,简直是“颠覆版”的他时,初初她的确是很难接受,可是,又似乎不得不为他所吸引。舞流云似乎天生就有这种魅力,能迷惑她未曾防备的心魂。
至于什么时候由好感转为喜欢,又由喜欢提升到爱,她自己也无法分别。
也许是她看到他救人时认真专注的神情,也或许是他从杜拉手中救了她,又在她生病时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总之,这一刻她终于肯正面地对自己承认她对舞流云的感情。但她才肯面对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却发现他打算迎娶别人,她情何以堪?
正当她窒郁得连呼吸都仿佛快成困难时,舞流云走进了屋子。
“言琛?”他叫唤她,她却没反应,于是他又叫了她一次。“难得呢,我以为你啥时候变得温柔文静了,原来是发呆来着。”他似乎习惯了一见到她就非得逗着她玩。
以往言琛会理直气壮反驳他的话,但一知道舞流云的“背叛”后,他的每一句开玩笑似乎都成了他“抛弃”她的理由。
“我就是爱这样,你管得着吗?”她难受无比地嗔道。
“管不着,也不想管。”是他根本想包容她的一切。
她可爱和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她那倔强的脾气,以及无人可及的伶牙俐齿,失去这些,她似乎就不再是他所认识的言琛了。
他包容的言语在此时极待人安抚的言琛听来,是多么的令她心痛!她不禁大声地说:“你……你的确没有这样的权利!”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言琛心中不断地呐喊,原来你对我完全不在乎,难怪……难怪会另结新欢。
舞流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以往她和他斗嘴也常气呼呼的,可却不曾像现在这样。那模样像是为了某事而伤心、绝望。
“你……”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即被她用力拍掉,瞪着他的一双水眸蒙上一层令人心疼的雾气。
“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一旋身,她快速地跑上二楼。
舞流云莫名地愣在原地,不知道她今天的激动情绪从何而来。
他招惹她了吗?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没有啊!
女人呐,女人。他十几岁就徘徊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遇过?偏偏没遇过言琛这一款的。
在遇到她之后,他深深的知道,女人其实也可以很恐怖的。
而他,偏就爱上她这个恐怖的女人。
以前不相信缘份的他,还真不得不找“缘份”两字来当他爱上她的注解。
为了不想成天闷在舞流云家胡思乱想,言琛接受了在阿拉伯从事医学研究的好友威尔的邀请,一块参加宴会。
再过几天她打算回美国了,父母在得知她遭绑架,又被舞流云解救后,曾要她养好病后尽快回来,所以她该去看看许久不见的好友,也顺道欣赏阿拉伯风光,为此次在计划中的非常态旅游留下一些回忆。
其实一般的公开性宴会,许多较传统的阿拉伯人不会让妻女露面。不过,因为他们参加的宴会来了许多国际各界名人,因此,这场宴会允许携带女伴。
这样的宴会,让言琛原本所期待看到的民俗色彩减低了许多。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有些失望地轻啜了一口果汁。
“我以为这场宴会会很有阿拉伯风格呢。”言琛说。
“来了那么多外国人,若宴会整体感太阿拉伯式,怕来宾不适应吧。”威尔笑着说。“不过,这宴会上好歹没有酒,食物也没出现猪肉,对吧?”阿拉伯人是不吃猪肉且持禁酒令的。
言琛轻吐了口气,喃喃地道:“真正需要酒的时候反倒没酒了。”如果可能,她现在只想贪杯买醉,把一切痛苦的、不愉快的记忆都忘记。
威尔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反倒注意到一个朋友也来了,他匆匆地对言琛说:“我看到一个朋友,去打个招呼,马上回来。”
威尔一离开,有许多双爱慕的眼光便不客气地投射到言琛身上,心情不太好的她只是皱着眉,匆匆地找个较安静、不受干扰的地方躲藏。
顺着一个和会场相通的小走廊,她来到一个可供乘凉的庭院。还来不及找地方坐下来,她即听到花丛的另一边有女人的交谈声,那两个女人并没有发觉她的出现,仍继续谈论着她们的话题。
“妲达,你可真是好福气,听说你有可能会嫁给穆兰德呢!”年轻的女子语气中有着羡慕。“不过,听说他早有个未婚妻了,不是?”
妲达?那不是舞流云打算娶的女人?一听到“妲达”和“穆兰德”的名字,言琛不禁屏气凝神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未婚妻又如何,他又没打算娶她。”妲达虽是阿拉伯女子,可几乎算是在外国长大的,基本上她认同一夫一妻制。“放心吧,我对自己相当有信心,只要穆兰德娶了我,他很快就会忘了他有未婚妻一事。我要他专属于我。”
“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