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久辞不甘示弱的开口,拧了一罐牛奶放在他面前。
蔺悄晃着细白的小腿,专心致志的吃着饭:“那不一样,我跟褚渊都是西区的,你是北区的,我们阵营肯定不同。”
说得还极为有信心。
薛久辞难得被噎了一下,随即坐正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交叠,把那不良气势拉满之后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没准儿到最后我跟褚渊是一个阵营的,你被单独排除在外,一个人要对付我们两个人,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蔺悄一瞬间瞪圆了眼睛,抱紧了自己的牛奶罐子,仿佛都带着软绵绵的气势:“薛久辞不许乌鸦嘴!”
褚渊漫不经心的揉了蔺悄的脑袋,带着安抚性的意味,目光沉沉挑衅的看着对面的薛久辞:“呵,如果是相同阵营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不赢,你也别想赢。”
薛久辞:“……”
你别把自相残杀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
薛久辞淡定抿茶,点烟,动作一气呵成,目光幽幽的。
“说得谁不是呢。”
如果是他的话,也保不齐为了哄小兔子开心把褚渊推入刀山火海。
毕竟,他们可都是一样卑劣的人,为了得到蔺悄不择手段。
褚渊看懂了他话里话外隐藏的意思:“……”
牵扯的嘴角露出冷笑。
你可是真是好兄弟啊!
塑料兄弟情,你值得拥有。
蔺悄他们几人吃饱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身伤下来的斐奥纳,蔺悄抬眼看去之时,斐奥纳正好低垂着幽绿色的眼眸看下来。
视线相撞,像是受伤的独狼审视着突如其来的猎物,嘴唇无声的动了动,极具压迫感,在他们相视时,另外两道暗含危险的视线也瞬间定格在了他身上。
啧,真是麻烦。
斐奥纳不动声色的率先移开了目光,带着刚睡醒时不耐烦的起床气,刚要说出口的话语也被憋了回去。
擦肩而过之时,蔺悄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单从他正面的气势上看,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从气息上判断,是季然留下的伤口。”
褚渊只通过刚才的一眼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季然的雪纹长刀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研究过,亦或者说每一个交过手的神级玩家,众人都不会忘记他们自身所携带的气息。
“季然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啊,这么重的伤,会影响他接下来参加第三轮比赛吧。”
旁边的薛久辞手枕着脑袋顺势开口:“他们可都是南区的玩家,现在搞窝里横是什么意思?我怀疑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薛久辞这番话就差没点破季然是故意让斐奥纳受伤来找蔺悄的了,毕竟季然可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记仇之人。
蔺悄微微抿着唇瓣,一步一步的上楼,回想刚才的场景,茫然道:“他刚才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悄悄,别理他。”
薛久辞敏锐的嗅到蔺悄身边可能又要多出一条狗的气息,断然阻止他。
“他很有可能是十二审判派来安插到我们身边的内鬼,绝对不能跟他过多接触被他套出信息!”
褚渊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