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还未来得及反应,几个男人身影己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有我。”京介一脸肃杀地瞪着池田光森。
一见京介已找到这儿来,池田光森不难想到他大概是被小岛出卖了。
他一把推开哭丧着脸的美保,然后一个箭步冲往墙角押住被捆绑着的小舞。
“这件事跟美保无关,别为难她!”他朝京介他们吼叫着。
“放开她。”京介眼神如冰,冷冷地瞪着池田光森。
“京介,”美保冲上前,扯住了京介的手,“你让哥哥走,我保证他会把她放回来的,我求你—一”
“美保,”京介睨着她,不为所动,“他早该知道贩毒就是这种下场。”
“可是—一”她还想为池田光森求情。
“不用说了。”他打断了她,“就算贩毒这件事我不找他算账,他企图杀害两位会长也是死罪难逃。”
其实在黑道家庭中长大,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犯的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但他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啊!她怎忍心见他被杀?
“美保,不用求他!”池田光森做着困兽之斗,“这小贱人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敢动手!”说着,他将手中的枪对着小舞的脑袋。
京介最怕的,他怕池田一开枪,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小舞,但身为会长,他不能在叛徒面前露出惧色,也不能跟叛徒妥协。
已经被囚禁四、五天的小舞,神情疲惫却又略带歉意,“京介,对不起—一”她虚弱地道。
京介眉心一纠,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一开始,她以为他就是杀害她父亲的人而接近他、调查他,而现在她知道一切都是池田搞的鬼,根本与他无关。她觉得自己错怪了他,因此心感歉疚。
“冰川京介,让我离开大阪,也许她还有活命的机会。”池田光森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未路,但他不想投降。
有柳生舞这张保命符在手,他相信自己绝对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离开大阪?”京介撇唇冷笑,“黑道是无所不在的,你以为在其他地方就能活命?”
“你!”听出他的不肯妥协的语气,池田光森又急又恼。
他将枪口对着小舞的脑袋,撂下狠话,“好,那我就让她给我陪葬!”
“你敢?”京介沉声一喝,那眼神中满冷酷的杀气。
他一步跨前,朝着池田光森走去,“把她还给我。”
“会长!”见他竟手无寸铁地走向池田光森,太田可急了。
英作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太田,“让他去。”他一派轻松地笑笑。
虽然他是右会长,在地位上跟京介是平起平坐的,但他一向尊敬长他一岁的京介,因此只要有京介在的场合,他通常都是不“轻举妄动”的。
“池田,把她还给我。”京介无畏无惧、直挺挺地站在池田及小舞前面。
池田光森紧张地握紧手枪,“你要是敢动手,立刻宰了她!”
面前是她爱的男人,而背后是要杀她的男人,介于京介及池田之间,小舞竟不觉惊惧。
这个男人为了她甘愿冒险,甚至在枪口下也是毫无惧色,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就算死也不足为惧了。
“你可以开枪打烂她的头,但是在你开枪的同时,我会擒下你。”京介知道自己在赌,但是身为黑道的他早已将赌视加平常。
他赌命、他赌一生、他赌未来—一从他生在冰川家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要赌一辈子。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要你为她的死,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他冰冷的黑眸坚定地、狰狞地逼视着惴栗不安的池田光森。
“什么?”池田光森难以置信地抖动着唇角。
“我再说一次,把她还给我。”他沉声道。
池田光森自知不论如何都是难逃一死,就算他把这女人还给京介,身为会长的他还是会执行帮规。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一定要拉个人作陪。
念头一闪,他忽地推开小舞,猛然将枪口对着面前的京介并击发一枪。
事情发生得太快几乎,所有人都是毫无准备的。
京介把头一偏,在子弹扫过他脸颊的同时,他的一记重拳也砰地落在池田光森的脸上。
“啊!”池田光森疼得松开了手枪,掩面哀叫。“我……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