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异凡大叫道:“你到底传不传那招剑法?”
老道断然道:“不传!反正贫道右腿已经残废,砍掉左腿装上一只假肢,还来得方便。”笑了两声又道:“贫道两只腿装上铁打的假胶,‘铁脚仙’三字才名符其实哩!”
胡异凡拨出雪亮的钢刀,走上一步,道:“你以为就只砍断一腿,可没那么便宜。”
老道轻松地笑道:“大不了命一条。”
胡异凡脸色狰狞道:“传不传?”手中钢刀在老道股上一晃。
老道嗤声笑道:“你要贫道说几遍?告诉你,那招剑法不传无义之人。”
胡异凡道:“就算胡某是无义之人,你也一定要传那招剑法。”
老道大笑一声道:“你不要脸吗?”
胡异凡道:“我有什么不要脸的地方,海渊剑法本是我胡家绝学,胡某拼了一切,也要你传那招剑法。”
老道冷笑道:“要不要脸啦!从未听说白堡胡家有人会剑法,小心别把贫道吹跑了。”
胡异见长叹一声,倏地坐下道:“海渊剑法本叫海渊刀法……”
老道插上一句:“那当然,既是胡家的绝学,剑法应该改名为刀法,不然天下英雄听来,要笑掉大牙,是么?”
胡异凡不理老道的讥讽,续道:“目下有谁知道海渊剑法本是我家的海渊刀法……”
老道冷笑一声道:“越听越真啦!”
胡异凡又道:“更有谁知道百年以前,天下第一人是我胡家的人门……”
老道脸色突然正经起来,问道:“胡一刀是你什么人?”
胡异凡叹道:“是我胡家的高祖。”
老道“晤”了一声,道:”看来,你说的话有点真了。”
胡异凡道:“当年我高祖名震天下时,一灯那贼尼还只是个黄毛丫头,不知怎的高祖竟会爱上她,高祖大她二十多岁,说来是极不相配的……”
胡异凡停了一顿,似在考虑如何措辞,才能把一大件天下很少人知道的畸恋叙述出来。这时老道凝神静听,不再插口。胡异凡接着又道:“高祖对她用情甚深,她对高祖却毫无情份,但她表面上丝毫不表露出来,这其中原因是为了高祖有八本刀谱。
“这八本刀谱记载的正是八招海渊刀法,高祖凭这八招以名扬天下,自然对那八本刀谱十分珍惜,轻易不显露出来。
“一灯未出嫁前名叫张玉珍,她对高祖假情假意,害得高祖不顾家中妻子,成天跟随着她。
“想来那张玉珍在年青时,一定十分美貌……”
老道忽然叹道:“何止美貌,倾国倾城四字来赞她的美色,亦不为过,唉!可惜她心如蛇蝎……”
胡异凡接道:“心如蛇蝎!高祖就害在她手下,当高祖对她难分难舍时,她要求高祖传她海渊刀法,高祖说这刀法不能传她。
“就此她将高祖抛弃,高祖已被她美色所惑,离不开她,好不容易找到,要和她重新和好。
“她提出条件,除非将刀法传她,否则别想和好,高祖一再说刀法不能传她,她说不相信。
“高祖就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呢?她倒了一杯毒酒,说:“你老说刀法传我于我不利,那是深爱着我啦?’“高祖说那是自然,她就说:你要是深爱着我将这杯毒酒喝下!’那时高祖自忖内功精湛,一般毒酒喝了无所谓,毫不考虑一口喝下。
“却不知张玉珍那贼尼好狠的心,她晓得求高祖没有用,就起毒心将她害死,高祖喝下毒酒,不到一刻就昏死过去。原来那杯毒酒,她竟用天下第一毒‘金菊花’制成。
“内功再精湛的高手也无法抗拒金菊花的巨毒,高祖怎会想到她会这般狠心,这一眼下,从此胡家没落不振。
“张玉珍一等高祖昏死过去,从高祖身上嫂出那八本刀谱,高祖虽不将刀谱轻易暴露,想来全部被她得知。”
“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