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定又当简春其死的那天。
“我把简春其的墓碑踢倒,她当做简春其被我杀死,也就是把我
看做令尊,令尊杀简春莫的事情发生在这里,而后师妹把简春其的
墓碑当作活人,我又把她心中活人的偶象踢倒,当日令尊杀简春其
之事在她脑海里重演。
“是故她说出‘不准打’的话,那是她在劝令尊和简春其不要打。
我本奇怪,她打我一掌后,为何不再追打我,抢回墓碑,原来当我
是令尊,所以没有追我再报毁碑之恨。
“其后她痛哭中所说的话,一切和那年所说的话相同,当她说完
‘往后我每年都来看你……’整个人的神经受了大刺激后变得麻木,
记忆顿时散失,以前的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每年八月中秋来看简
春其一次。
“那天她说完最后一句话,飘然离去,我跟着昏死过去,却设想
到被你救活,现在仔细一想她说最后几句话,是导致令尊和简春其
拼命的主要原因。
“定然是师妹虽然和令尊成婚后仍未忘情简春其,每年八月中秋
偷偷和简春其在此幽会。”
“唉,简春其为人未免大大不该,明知师妹罗敷有夫,还在此和
师妹幽会,久而久之,令尊一定发觉师妹的行为可疑,偷偷跟随,跟
到此处,发现两人幽会,怒不可抑,和简春其打了起来。
“简春其武功本不如令尊,加以内心有亏神明,自更不是令尊的
对手,师妹虽在一旁大喊‘不准打’,令尊怎能忍受爱妻不贞之气,
想是气急之下,将简春其杀了。
“师妹看到心爱人被杀,只顾伏在简春其的尸身上痛哭,想是哭到‘今天你死了,我再也不理他……’
“令尊听到这种无情的话,心寒了,自知再也无法挽回夫妻之情,悄悄离去,只当妻子已经去世。
“却不知师妹哭到最后,神经整个崩溃,别说不理令尊,脑中根本忘了世上事情,唉!她实在爱极了简春其,每年和他幽会的日期却不曾忘记,想是第二年来时,简家立好简春其的墓碑,而师妹见碑如见人,只当那墓碑就是简春其本人。
“我把那碑毁掉,正同杀掉简春其一样,顿时师妹脑中受了震荡,而忆起令尊杀简春其的事来,一幕一幕的往事在她脑中复现,所以说话痛哭,无一不与那年所发生的事情吻合……”
不知何时,芮玮脸颊上挂满了泪水,低声说道:“这么说来,母亲明年还会到这里来?”
史不旧道:不会错的,师妹心中一直以为简春其没有去世,明年定然再到这里来和简春其幽会。”
芮玮的眼泪流个不停,不知他在为谁流泪,是为母亲的不贞而流泪,抑是为父亲的不幸而流泪?
他这时确信史不旧的推断完全不错,母亲的不贞更是事实,想起那年和师父对掌时母亲来到,母亲对碑而立喃喃自语,又练武功给墓碑看,直当墓碑就是简春其的化身……
又想母亲救魔鬼岛主叶士谋时,口喊“不准打”,原来“不准打”这句话,是阻止父亲和简春其的相斗。
思潮一阵阵的在芮玮脑中涌现,奇怪他并不恨母亲对父亲不贞,忽然说道:“咱们把碑再竖好吧!”
史不旧道:“为什么再竖,碑已碎裂,竖它什么?”
芮玮叹道:“明年母亲再来时,不见碑在,心里不知要怎样难受,她心中当简春其活在世上,就让她存着这个假想吧!”
史不旧摇头道:“你难道只同情令堂而不同情令尊?”
芮玮流泪道:“我知道母亲不对,然而她已老了,忍心让唯一的
幻想破灭吗?”
史不旧断然道:“正该如此,若让令堂永远存着简春其未死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