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聪又道:“第二样,身怀先天至宝者,听不得。”先天至宝隐含天地法则,岂是容易窥探的?邓坤又点头表示理解。
候聪续道:“第三样,法力不下于我者,若是早有防备,听不得。小弟之所以能学到西方教诸般功法,全因其毫无防备,否则我无所施其技。若那赤尻马猴果如大哥所说,一心潜踪遁迹,定然时存防备之心,他法力修为又不在我之下,怎能听得?”
邓坤听说,心里郁闷,怏怏不乐道:“若是这般,岂不是如大海捞针,无从寻找?”
这时身旁众猴中有一老猴出列,禀道:“大王无须烦恼,赤尻马猴其实早在二大王、三大王之先出世。他的下落,别人不知,我却知晓。”
邓坤大喜,忙道:“快快说来!”老猴道:“我小时候听父辈提起,说我祖上曾在淮河水妖无支祁麾下。那无支祁便是赤尻马猴,善能控水,遇水则兴。大禹治水,路经桐柏山,恰逢无支祁现世,淮水大涨。大禹以无支祁为淮河水妖,领军征讨。无支祁率十万山精水怪迎战。后来西王母之女云华夫人命庚辰、黄魔等七天将下凡相助大禹降妖,方得降服。后将无支祁囚在桐柏山禹王庙的淮井内,至今已然一千余年了。”
袁洪候聪二人恍然大悟,原来赤尻马猴早在二人出世之前便已被囚,难怪从所未闻,不由得又把眼光移到邓坤身上,心道我们不知道那是理所当然,大哥你怎么也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按道理你那个时候已经化形了啊!咋就啥也不知道捏?
被两只猴子盯着,邓坤大汗,他穿越夺舍,哪里记得原来的事?只好打个哈哈含糊道:“愚兄当时在通天圣人座下修炼,不问世事,居然不晓得有这一节。”袁洪二人都是直肠子,“哦”了一声,不虞有他。邓坤又心生疑虑,暗道:“要说这无支祁我也在后世神话里听过,据说是个桀骜不驯之辈,在淮河兴风作浪,才被大禹收服。无支祁能力抗天兵,说到神通,倒也相符,不过赤尻马猴应是个避世之人,最是深藏不露,怎会不懂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妄自和大禹相争?太不符合人物性格了!莫不成真正的赤尻马猴另有其人?”
他还在思量间,袁洪与候聪已然鼓噪。袁洪厉声叫道:“既是我妖族中人,又同为混世四猴,焉有不救之理?”候聪也道:“正是!我等且前去,将那劳什子禹王庙砸个稀巴烂,放出无支祁。”两只猴子一起看向邓坤,等他发话。
邓坤心道:“也罢,不管那无支祁是否就是赤尻马猴,终是我妖族一属,手段又高,若能救了出来,也是一大助力。”当下朗声道:“救是当然要救,不过那桐柏山既是囚牢,必然守护森严。你我前去救人,当要小心行事,从长计议方可,免得救不得人,反陷了自身。这样罢,我三兄弟这便动身往桐柏山一行,见机行事。”
袁洪与候聪点头应了,吩咐小猴们看家。邓坤入碧游宫宝库内,搜了一把仙剑。三人结束停当,各持兵器,步云踏雾,便往淮水之源,桐柏山而去。
(主角用啥兵器好呢?
第二十章:国师王,拽什么拽?
话说邓坤三人起行,前往桐柏山搭救无支祁。三人脚程均快,半天工夫便到淮水之源,远远望见一山,奇峰竞秀,层峦叠嶂,草木葱郁,宛如仙境,参天古木掩映处隐隐露出庙宇一角,依古格傍山而建。三人再近得些许,看得分明,庙门牌匾上三个古纂大字“禹王庙”,字体刚劲古朴,仿佛帝王端坐,不怒自威。
邓坤示意两猴按下云头,三人落下地来。邓坤道:“此山不俗,或有大能之人在此修行,我等不可轻举妄动。三弟,你且探听一下,千里之内,可有劲敌?”
候聪闭目聆听,少顷睁眼道:“果如兄长所言!禹王庙中,有修行者百十,身上功法俱是西方教一路。余者碌碌,唯有四人已达金仙上阶,甚是难制;另有一人已至玄仙之境,我也看不出高低,更是不可小觑。”
邓坤赞道:“三弟神通,确是精奇!”向袁洪道:“二弟三弟有八九玄功,不惧寻常玄仙。如此,便劳烦二弟缠斗那玄仙,三弟挡住那四名金仙,无须得胜,只需拖住对头。待我驱散余人,救出无支祁,即行撤离。”袁洪点头称善。候聪却道:“且慢!小弟观那玄仙,身带瑞气,体泛异光,不像是自身修来的,想来是带着什么宝贝,怕是有些棘手。”
宝贝?邓坤心里一沉。在这封神世界,法力还是其次,法宝却是至关重要。君不见姜子牙,在阐教就一废物,平时路过都不带正眼看的,一旦拿着打神鞭,无数截教高人都要绕路走?到得千年后的西游时期,法宝更是所向披靡,随便一个童子偷了主人的宝贝下凡,都能赶得孙悟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是禹王庙内那玄仙身怀异宝,事情可就难办了。
邓坤吞在腹中的定海珠当然是一等一的先天灵宝,此时却碍于修为不足,只能作为练级外挂,难做别用。邓坤沉吟一阵,说道:“若是如此,只好用计……二弟,你如此如此……”二猴闻言大喜道:“大善!”各自领命而去。
待得金乌降下,月挂枝头,禹王庙中几名弟子罢了晚课,出院子闭了中门,正要歇息。一名弟子走在最后,忽觉头顶有黑影掠下,遮住天上月光,抬头看时,顶门着了一棍,直打得脑浆迸裂,流了一地,连叫都未叫出声来,便惨死当场。余众闻声转头,只见一尊恶神,毛脸雷公嘴,手执一条熟铁棍,浑身戾气,从天而降,皆唬得魂不附体,莫能动履。有胆大的,颤巍巍道:“你……你是何人,竟敢行凶?”
来的正是袁洪,咧嘴一笑,更不答话,冲入人群之中,见人就打。可怜众人虽有些微道行,怎敌袁洪神威?顷刻间纷纷倒地,将那勤修苦练的功果身,依然化作臭皮囊。
正殿内,有五人端坐蒲团之上,当中主位所坐之人,双耳垂肩,面色金黄;其余四人,相貌凶恶,脸色各分蓝、红、黄、黑四色;俱在闭目打坐。听得外面惨叫声哭喊声混成一片,俱都睁开眼来,脸现诧异之色,长耳之人开口道:“白雄,你去看看殿外发生何事!怎的有厮杀之声?”
左首红脸人应了,正要起身,蓦的大门被撞开,一名西方教弟子跌跌撞撞进来,扑倒在地,哭声叫道:“各位师尊,祸事了!外面来了一毛脸雷公嘴之人,二话不说,动手便打。殿外师兄弟抵挡不住,不少已遭了毒手。师尊们快去看看啊!”
殿内五人尽皆大惊,长身而起。那长耳之人思忖道:“封神结束,因果业已了结。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连忙回身从香案上取下一柄长剑,对另外四人说道:“你等且随我去会一会他。”
五人出得殿来,又是一惊,只见自家弟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大多已无生息,尚有少数折手断足,一时却不得便死,在地上呼天抢地,实是触目惊心。那杀神犹未住手,使一根棍子,将其余弟子打得抱头鼠窜。长耳之人既惊且怒,喝道:“住手!”
袁洪闻言,将棍子驻在地上,斜眼看向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