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务繁忙,但总得休息,舍下随时欢迎向大人到访。”程贵努力巴结。
“不用了,我就在客栈里歇息便可。”向槐可没打算找自己的麻烦。
“客栈那种地方,怎么能招待像您这般的贵客?这样好了,我马上请人打扫一间上房,您就留下,爱住几天就住几天,要什么有什么,又多的是人供您使唤,不是更方便吗?”程贵恨不得把心给掏上,就是要留住向槐。
向槐仍是摇头,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久,早知道什么叫“避嫌”,更知道眼前的程贵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缠在自己的身边。
“向大人,您就别客气了,我们家虽不到金碧辉煌,但总比客栈舒适,您别嫌弃。”程贵努力用上那三寸不烂之舌,却无奈眼前的向槐仍不为所动。
程贵像是闭不上嘴,不停不停的说着,向槐则专心一意的吃着东西,一炷香之后,向槐倏地起身——
“谢谢程老爷的招待,向某该走了。”向槐拱手告辞,在程贵尚来不及反应之时,他迈步离开松涛阁。
程贵愣了一会儿,才慢半拍的追上去。
“向大人您不多坐会儿,我替您送来好酒佐菜。”程贵更加诚惶诚恐,以为他说了什么得罪了他。
“别忙了,我已经吃饱,我还有要事,就此告辞!”向槐没有停留的意思,大步跨上马,微颔首之后,随即驾马离开。
花了不少心思的程贵,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响应,老眸里那巴结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抹阴险。
第3章(1)
在松涛阁耽搁那么一会儿,夕阳的余晕已挂在山边,向槐朝城里赶着路,今夜他约了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容耽搁。
胯下黑马疾驰如风,蹄声如雷在响,朝着城里撒蹄飞奔,速度快如闪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跑了数里路。
正当向槐想着,城门就在不远处时,呼啸的风中传来浅浅的呼叫声。
他扯紧缰绳,疾驰的黑马昂首嘶鸣,双蹄瞬间悬空踢踹,沉重的落地,不安焦躁的左右喷吐气息。
向槐轻拍着黑马的脖子,安抚着让它安静下来,如此他才能听清楚,那轻浅的呼救声究竟来自何方。
果不其然,那声音不是他的错觉——他倏地转向左方,那林树茂密之处,隐约传来打斗声。
他缰绳一扯,朝着树林深处奔去。
不消一会儿功夫,他随即看见将近十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位背对着他的白衣女子。
无论谁是谁非,以多欺少就是不对,向槐随即纵下马背,朝那个白衣女子飞身而去。
动作间随手折了一截树枝当武器,右手一挥,格开持剑飞来的黑衣人,看来轻而易举的动作,没想到那黑衣人竟像是被强大内力震开,整个人往后飞去。
接着一个扭身,手中的树枝毫不犹豫的往另一个持剑的男人挥去,脆弱且不堪一击的树枝,在灌注强大内力之后,成了有力的武器,两人随即虎口发麻,持剑的手一松,剑便落了地。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他飞纵在半空中,借力使力,没几下功夫,一干人等几乎倒了一地,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处,无法对眼下的情形作出反应,就连此事的始作俑者,都因为情况的突变一惊,深怕好友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只不过,让人庆幸的是,向槐虽然出手,但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伤及人命。
正当乐灵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她的一双眼求救的望向一棵高树的树梢,那里正立着一个也是穿着黑衣,却明显看来纤细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放忧。
事不宜迟,任放忧决定马上结束这场混乱,她拿起背后的弓,拉弓瞄准——
乐灵虽然信任任放忧,但也不是不怕疼,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她只能咬紧牙关,等那锥心的刺痛来到。
任放忧看准情势,正当向槐忙于对付右边的手下时,羽箭射出,咻地一声,破空而去。
向槐听见身后响箭,正欲回身救人,但射出的箭又急又快,显然内力惊人,直直的射向那个他欲出手援救的姑娘身上。
他转眸,迎向那个姑娘,倏地一惊,就连乐灵也是同样的表情,脸上写满的全是不敢置信。
但也因为这致命的一愣,让向槐耽误了救人的黄金时刻,眼睁睁看着那羽箭射进乐灵的肩胛骨中,“咯”地一声,乐灵整个人往后跌落在地,鲜红的血慢慢由她的肩胛染红大地。
乐灵整个人因为箭的冲力横躺在地,疼得小脸全皱成一团。
这真是……该死的疼啊!
虽然中箭受伤是她的主意,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任放忧会使上十分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