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外头那些人早被摆平了。”丁驯冷笑道,眸中精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你们、你们……”几句话 让王清脸上的狰狞转为恐惧,身后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已经踩进一场设好的局里,再无翻身的余地。
丁驯见状,决定不让王清有任何苟延残喘的机会。一个手势,所有官兵一拥而上!
这时,不管是王清、程贵,亦或是一干以为自己即将荣华富贵一生的人,全都被擒个正着,脸色惊慌懊恼不已。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皇上、我是皇上啊!”王清是一介文官,三两下就被擒住,但却还想着他的春秋大梦。
“这些话,到牢里慢慢说吧。”丁驯轻哼一句。
他指挥着士兵,将一干人往客栈外带去,由于指挥配合得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人全逮了,免去一场杀戮。
“我先回去交差,剩下的就让你收拾了。”丁驯看着曾在武场上一同较量的向槐,微微缓了神色。
两人说是好友,却因职务不同而少了联络,但彼此的默契还在,惺惺相惜。
“找个时间,再来较量较量。”向槐丢出挑战书。
“没问题。”丁驯摊摊手,一副随时候教的模样,带着一对人马出了客栈。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始终安静被擒在一旁的王承良,突地趁身后士兵松懈防备之时,挣开掌握,抽起士兵腰间大刀,直直往向槐刺去。
“纳命来!”王承良知道叛乱乃必死之罪,只想拖个替死鬼,他豁出去了,想要了结向槐这一条命。
向槐此时正背对着王承良,察觉身后有杀气,猛地转身,正要出手接下这袭击时,他的身前突地窜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灵儿?”向槐又惊又惧,怎么也没想到,乐灵竟扑到他身前,他身手欲将她拉开,却已是来不及。
王承良那势夺他一命的长剑,已直直刺进乐灵的心口,瞬间血花染红她身上的衣裳,她闷哼一声。
“乐姑娘!”王承良同样惊诧,想要收势却已经来不及。
向槐纵身向前,抱住脸色转白的乐灵,朝王承良打去一掌,他整个人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连带拔开那把剑。血花在空中敞开,乐灵往后倒去,软倒在向槐的怀里。
“灵儿!”向槐冲着她大吼一声,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痛楚与绝望,脸上的痛苦让人不忍卒睹。
“灵儿!”向槐压住她冒血的伤口,脸色跟着她迅速转白,不敢相信他们两个才正要开始,为什么老天爷要跟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请大夫,马上请大夫!”向槐伸手点住她身上几个大穴,试图止住她的血。
刚走出门的丁驯听到他的吼声,随即往最近的医馆奔去。
见到有人去请大夫,向槐将视线定在怀里的乐灵身上,胸口又是一紧。
“向槐、向槐……我好痛……”乐灵从紧咬的牙根里冒出痛苦的呻吟,衣服沾满血迹。
“你真傻瓜!你没有脑袋吗?谁要你跳出来的?你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我能自救吗?你怎么不想清楚,量力而为呢?”向槐惊慌的伸出手,拭去她呕出的血,发现自己的身躯剧烈颤抖着。
乐灵只是摇着头,无法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我来不及想清楚……”她在他的胸口直喘。“我只想着不能让你死,我不能让你死在我的面前。”
“那你也不该冲出来替我挡这一剑。”向槐紧抱着她,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与她一同感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乐灵咬唇,用最后一丝力气认真的看着他,像是想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一辈子不忘记。“那一刹那,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你。”
向槐感动不已,却又气她的莽撞。
他彻底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意,甘愿用生命去换也无怨,但是他不要啊!他同样不想失去她,不想让两人美好的未来就此画下终点。
“我不准你死!不准!”向槐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因为她迅速流失的血液,让她的小脸越来越惨白,他心痛到无以复加。
纵使知道,她在自己的心里已占有一席之地,也打算在未来的日子里与她携手走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生死交关的此刻,他才知道他完全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楚,光是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他就心疼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