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寅初安抚地抱着她:“没事,小伤。”
他简单地和蒋听言说了下。
车祸,遇袭,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蒋听言一巴掌拍到桌椅上,愤怒不已:“靳丞真的太过分了,你是他亲侄子!”
闻言,靳寅初的眉眼有些冷。
“豪门里,哪有什么血脉亲情。”
经此一遭,他是彻底寒了心。
他从小父母双亡,是老爷子抚养他长大。
在老宅里,他的这两位叔叔不说视他如亲子,却也客客气气,亲昵有加,伪装得天衣无缝,直到老爷子将靳家交给他,才露出阴狠的真面目。
难道说,钱财利益就这么诱人吗?
能让一个人的良心,亲情,全都消失殆尽。
蒋听言心疼地摸着他的伤疤,咬牙切齿地骂道:“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一壶热水烫死他!”
靳寅初看着少女义愤填膺的脸,忍不住笑了,从低沉茫然的心情中抽离出来。
他握紧蒋听言的手。
幸好,还有她。
到了医院,苏柳月被送进急救室。
靳寅初重新包扎了一下。
但为了安心,蒋听言还是让他也住医院一晚,第二天做个彻底的检查。
vip房间的病床并不小,蒋听言缩在靳寅初怀中躺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医院,竟然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蒋听言叹了口气:“短短几天,咱们都住进了医院。”
艾米,柳月,现在他也受了伤。
这些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结束。
蒋听言想到靳丞,想到靳文尧,想到生死未明的易天瑞,心中升起一股疲惫。
靳寅初感知到了她的情绪。
他抱紧了蒋听言。
“听言,对不起。”
抛开身份和成就,听言也不过是个不满20岁的小姑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