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柔还好点,不说话只是哭,安娜就很嚣张了,一个劲儿地喊着要找律师,要告他们。
蒋听言点点头:“那我先进去看看安娜吧,靳总,你身份特殊,进去恐怕会刺激到她,要不你先去见你三婶?”
听到她叫自己靳总,靳寅初眉心微动。
这是还在生气。
靳寅初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好。”
蒋听言看着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忍不住一软,但随即想到昨晚他险些丧命,立刻硬下心肠,转身进去。
秦枳目睹两人的眉眼官司,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安娜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里面和国内的审讯室差不多,安娜双手被拷在桌子上,角落里放着监控。
听到门响,安娜抬头。
她看到蒋听言时一怔,随即挑眉:“你是靳寅初那个小未婚妻?”
蒋听言坐在对面:“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
安娜此时素颜,卷发散乱,眼底青黑。
她毕竟年纪不小了,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去,没有妆容的武装,精神憔悴,脸上的细纹清晰可见。
她外面看着有些狼狈,但身上却全无深陷囹圄的焦虑。
安娜靠在椅背上,嚣张地勾起唇:“你和靳寅初一样,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你的鼎峰对我们来说,可是一块大肥肉。”
她丝毫不掩饰靳丞和自己对鼎峰的觊觎。
蒋听言面无表情道:“你们?看来你对靳丞忠心耿耿,觉得你们是一体的?”
安娜轻嗤一声,没回答。
但她的表情,显然觉得这是一个蠢问题。
蒋听言盯着她笑了笑:“昨晚你为靳丞挡暗器,可他却抛下你走了,他可没有把你当作是一体的。”
安娜神情一僵。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想挑拨离间?这招对我没用,省省吧。”
话是这么说,但蒋听言捕捉到她刚刚那一瞬间的不对劲。
显然,安娜并不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毫无芥蒂。
蒋听言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声音惋惜:“我只是觉得,如果昨晚那些针上面不是迷药,而是毒药,那你现在在我面前已经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了。”
安娜对这句话毫无反应。
她甚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小朋友,你还太年轻,靳寅初有空陪你玩情情爱爱的游戏,但你绝对不会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不是你两三句话就能挑拨得了的,别白费口舌了。”
蒋听言挑眉:“你们之间是什么感情?如果我没猜错,你费心尽力地奉献自己,给靳丞拼来了雅扎首领的位置,他却娶妻生女,在国内混不下去了,就回国内顺理成章地接手你打拼来的事业吗?”
安娜的笑容有些僵。
她冷冷盯着蒋听言,不再说话。
蒋听言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
虽然资料不多,但她也能从其中估测出安娜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