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远挑了挑眉,俯身下来,配合着她也轻声地道:“喂,宁飘儿,你可别这么没有良心。我可是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很久了。居然还冲我摆臭脸?”
“上车!”宁飘儿知道这家伙全然不顾别的人眼光,可是她得顾及。
在这里站得越久,传言就会越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这家伙给支走。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她向他妥协,上他的车。
“请!”顾秋远笑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走过去,替宁飘儿拉开了车门。
此时,她已经从惊愕中平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正笑得好像漫不经心,然而却有种让她不安的感觉,从他的笑容里透出来。
宁飘儿隐约可以察觉到他眼底那幽暗里隐藏的捉弄之『色』。可是一时间,宁她不知道那是否是种错觉。
像顾秋远这种『性』情不定的,让人最难琢磨。
人们还在看着她和顾秋远,窃窃私语着。
宁飘儿即使坐进车里,也感觉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一时间涌起怒气来,大声地质问顾秋远:“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事,以后你少『插』手。”
“哟。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搭档应该和说的话。怎么?你想过河拆桥?”他平静地对她微笑:“别忘记了,我们可是有约定在先的。”
宁飘儿沉默着。他就这一句话,就掐得她死死的。
看着她脸『色』沉沉的,顾秋远却毫不介意,依然雀跃地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共进晚餐?”
“只是这样?”宁飘儿警惕地抬头看向他。她可不觉得他找上她,就为了陪他吃一顿晚饭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顾秋远回她一个媚笑。
这只花蝴蝶。宁飘儿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低咒着。
见她安静下来,顾秋远倒是乐呵呵地驱车离开了,一边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宁飘儿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没理会他。
幽静的餐厅。
锃亮的银质餐具,简约风格的桌布上,那只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含苞待放的玫瑰。角落里,钢琴缓缓地奏出浪漫的曲子。
餐厅里,座位不多。
位置旁边都有不同的华丽装饰掩遮着,十分僻静,又显得雅致。
宁飘儿和顾秋远,对面而坐。
灯光有些暗,她的眼神淡淡如晨间的白雾,望着他,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就直说。”
顾秋远笑了笑,回望着她:“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宁飘儿没有理他,低头吃东西。
顾秋远只得叹息:“唆,老朋友啊,也不过如此而已吗?”
她冷笑:“朋友?你觉得朋友之间,会派人跟踪对方吗?还是你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吗?你真觉得,我跟你,现在还算得上是朋友吗?”
“难道我们不是吗?”顾秋远凝视着她,眼神里有种奇异的『色』彩,可瞬间又湮灭了,心里也顿时一空。
“可能,我们对朋友的定义不一样。”她嘲弄地说着,低下了头。
顾秋远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种颓败:“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以前无意犯下的错,介绍你认识秦泽宣的。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听着他的话,宁飘儿抓着餐具的的手指,缓缓地抽紧。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我们还算是搭档吧?”顾秋远沉默了几秒,又开口了,那脸上又重新染上的笑容。
这一次,宁飘儿没有否定。
顾秋远笑了,举起酒杯:“为我们依然是搭档,干杯。”
她本不想理他的,可是顾秋秋远却不依不饶地举着杯子。大有她不举杯,他就要这样一直举下去的样子。
宁飘儿这才不情不愿地举杯。
顾秋远笑了,伸过手来,轻轻地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