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这样爬也不是办法啊!看着离yīn山挺近,实际上还有好些距离呢!时间又他妈这么有限,更恶心的是祸不单行,我正头痛呢!又遇到麻烦事了,我听到了那种拿指甲刮生锈铁盒似的嗓音。
草泥马!白无常谢必安来了!
我偷偷望去,果然看见了那个舌头比脸长的吊死鬼谢必安,这丫的还跟以前一样戴着高帽子,拿着招魂令牌,一脸灿烂的笑容,能把人吓死又吓活好几个来回。在他身后跟着个一身红衣服的女鬼,呲牙咧嘴想咬人似的,吓得枉死城门口的那几个鬼差守卫一愣一愣的。
“白爷,逮了个猛的?”其中一个守卫问道。
“嗯!被阳间一个副县长掐死的厉鬼,害了不少人了。” 谢必安吩咐那几个鬼差!” 我说你们几个小鬼怎么还不开门?爷爷我昨儿个没休息好,这女鬼又难对付,可把爷爷我累坏了!”
然后谢必安转身笑着对那红衣女鬼说:“你个小**现在有能耐了,会害人了?怎么不去找掐死你的人报仇?”
那女鬼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只是一味的用长指甲向谢必安抓呀抓的,谢必安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任凭这女鬼怎么挣扎,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这时枉死城的门开了,我远远向里面望去,一片漆黑,什么情景都看不到。就见白无常冲女鬼招招手,女鬼就随他往门里走去。
谢必安说道:“小娘们,不用你凶,进去后让我家兄弟好好拾掇拾掇你!哈哈哈……”
那女鬼听后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叫什么?好像极不愿意进枉死城,一直在跟白无常的法术作斗争,最后扒住枉死城的大门横竖不往里进了。
谢必安气不打一处来,冲门里喊:“哎哟!兄弟!快出来!这女鬼我是治不了了!你把她带进去!”说完谢必安闪身立到一旁。
那女鬼见谢必安收了神通,感觉重新获得了zì ;yóu,居然哇哇的大叫着向我飞来。我心说要坏菜,这他妈非被白无常发现不可,于是赶紧伏低身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先生,你的心跳。
我小声冲胸前口袋骂道:“好快你大爷!我都死了,哪儿来的心跳。”
“主人,我活跃一下气氛。”
“嘘……”我打断了小仨儿的废话,这小仨儿是真不知道害怕啊!这都什么情况了还他娘的给我活跃气氛……
“必须死!”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抱怨,虽说刺耳,但是比白无常的笑要容易接受些。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好家伙!那红衣女鬼被一团黑影一下子抛到半空中,那团黑影也弹到空中撞向女鬼:“必须死!”
反正我是看不清楚黑影到底是什么?就见那黑影在空中对着女鬼撞来撞去,女鬼逐渐被一个黑sè光球包围,还不时的从光球传出“必须死”与女鬼的惨叫。
“兄弟,教训一下就得了!别打散了,到时不好跟卞城王交待。”谢必安朝空中的黑球喊。
黑球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这才看清那一声声霸气的必须死来自何人。只见空中那哥们跟白无常一样头戴高帽,面sè惨白,一手拿着招魂牌,一手拎着已经没有鬼样的女鬼,那女鬼咧着嘴呼哧呼哧的傻笑,头发凌乱的遮住脸庞,手脚都无力地向下垂着。这哥们跟白无常的衣服颜sè正好相反,是一身黑sè长袍,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中的招魂令牌上则写着“正在捉你”。
没跑了,这是黑无常范无救无疑。可这孙子怎么跟语言系统有先天缺陷似的只会说”必须死”?更牛逼的是白无常谢必安竟然能听懂这三个字所表达的意思。
“兄弟,下来!过瘾了吗?”
“必须死!”
“没打够也先省省!再有厉鬼让你出马。”
“必须死!”
“我让东北的老崔又给咱烧了几个rì本妞,等下让那些妞陪咱哥俩儿喝几杯?”
“必须死!”
“兄弟,阎王大人那边又来查岗没?”
“必须死!”
“那就好,来来,小鬼们,将这女鬼扔牢里去,把门关上,我陪你们黑爷喝点儿。”谢必安一招呼,那些鬼差就嘎啦啦把大门关上,重新在枉死城门外站好,留下我跟个傻逼似的四脚朝下趴在地上张着大嘴,活像一只巨型蜥蜴。
这真神了!我没想到黑白无常这哥俩儿不用翻译就沟通自如,这得多默契啊?还有这黑无常也太猛了,二话不说就把那女鬼揍一顿,好歹人家也是个冤魂,怎么说揍就揍呢?简直就是暴力执法!不过也幸好黑无常把女鬼打到半空中,不然我准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愈想愈后怕,心说也别嫌慢了,赶紧爬!慢点爬总比被黑无常范无救ko了好,于是我使上了吃nǎi的劲儿复习大学军训时学会的低姿匍匐前进。
荒原里的这些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就好像有磁力似的往我脸上贴,我得边爬边拨开两旁的草,就这么一窜一窜地往前摸索,最后总算是爬过枉死城,来到yīn山脚下,回头看看来时的路,爬的还挺远。这么能爬!我下辈子不投胎成壁虎算是可惜了。
yīn山之上便是地藏道场,可要想上山,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因为阎罗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