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连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女人出现以前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过。”过了一会,他又说:“我孙女总是看着空气笑算不算怪事?”
“肯定算啊!”阿成抢着回答:“那是因为有东西在逗她。”
阿成这么一说,阿远好像想到了什么:“余哥,给我指指你家的房间分配。”
余景连带着阿远各个房间都看了一圈,阿远紧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啊!余哥家里根本没有容易招惹邪物的东西,怎么会来了这么多游魂野鬼呢?”
“怎么?这里鬼很多么?”我问他。
“当然多了。”阿成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开眼了?咱们上楼时遇到好几个呢!”
“好几个?”
“对呀!你忘了上楼时冲你抛媚眼儿的那个老太太了?还有那个低着头走路的姑娘, 她们可都是比鬼还鬼的鬼呀!”
我这才想起来上楼时遇到的那几个人,仔细想想确实奇怪,走路都跟常人不一样,肩膀都不带动的,原来是鬼呀!
“既然是鬼为什么不收了他们?你们不是号称驱鬼除妖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有点人道主义好不好?世间这么多鬼我们难道要挨个抓啊?人家鬼也有鬼的zì ;yóu好不好?况且抓鬼是地府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替他们制服一些作孽的鬼魂而已。”
这时余景连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阿远说:“小兄弟,我家人的遗物有些我还留着,要不然你看一下?”
阿远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见余景连从卧室里拖出来一个大木箱:“唉!本来我是想永远放起来当做纪念的。”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书和衣物,还有一些玩具,阿远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都拿出来摆放整齐,突然他盯着其中的一件金属做成的玩具愣住了。
“这是……”阿远沉思着。
“师哥,这不是苗家的引魂铜铃吗?”阿成说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可是苗家巫师引魂仪式上用的,是施展巫术用的重要法器,根本不可能丢?难道……”
“余哥!这铜铃怎么回事?你老家到底是西南还是河南?”阿远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与敌意。
“当然是河南啊!你看俺给你讲两句家乡话听听中不中?”余景连赶紧解释着:“这铃铛是我夏天时在送货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我看上面有花纹而且声音挺脆,就带回来给小华当玩具,谁知道没……没过多久……”想到孙女,余景连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这下总算有些头绪了,伏偏儿和这些鬼应该就是……趴下!……”阿远猛地大叫一声,一把将余景连推倒在地上。
卧槽!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三个小伙子打一个老大爷,这合适么?
我胡思乱想着抬起头,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刚才我们几个光顾着研究铜铃,没想到那伏偏儿竟然慢慢脱离了余景连的后背飘到空中。
只见这伏偏儿张着大嘴呼呼地吐着冷气,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身体较之前竟然长大了好几倍,挺着个硕大的脑袋面向我们,脑袋下面的两只爪子清晰可见,一只独眼也目露凶光,如果他是实体,那么刚才要不是阿远,余景连的脑袋肯定就被咬下来了。
看着阿远兄弟二人如临大敌,我和大猛子有些手足无措。
阿远大声地招呼阿成:“阿成!保护好他们三个,我来对付伏偏儿。”
阿成答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掏出几张神符贴在周围。他贴完之后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这些符就一下子全部发出夺目的金光,视觉效果绚丽至极,而且这些神符有明显的排列规律,我们四周的气场不断地流动、变换,隐隐现出龟甲纹路般的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