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诺德忍不住出声说道:“道听途说,都是没什么根据的事。”
“这些可不是没有根据的传言?”客人白了诺德一眼,“我的一个朋友不久前从吉满市回来,就亲眼目睹了其中的好几件事情,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不会有假的啦,附近几个城市都传遍了。”
“……”
下午,酒吧里依旧在议论着关于吉满市的话题,诺德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现在狗剩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去河流的上游找回自己的记忆。他打听过,河流的上游很快就会离开沙歌国的国界,因此要去到那里有不小的麻烦,近年来沙歌国跟周边的邻国的关系不是很好,边防军把边界看得很紧,轻易不能靠近。
狗剩一筹莫展,只能先在诺森这里待着养伤。
酒吧里总是容易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闹事的话不去酒吧,根本不算是一个闹事的老手。
但是在诺森的地下酒吧,却很少有人敢闹事。
诺德帮哥哥照看生意早已得心应手,他清点着账目,眼睛不时瞄向大厅里的客人,来这里喝酒寻乐的基本都是佣兵,他不担心谁会闹事。没有办法治得这些佣兵,谁敢开地下酒吧?
这些佣兵在外边可以无法无天,但在地下酒吧却得老老实实地守规矩,不然全国任何一家地下酒吧都别想进去,这就是地下酒吧联合起来的好处。
比起其它生意,诺德觉得开地下酒吧还是挺轻松的,虽然有时候一些佣兵喝多了也是蛮不讲理的,但至少不会没事找茬。
清点完账目,诺德叹了口气,表面上哥哥是这酒吧的老板,事实上是他在全权管理。
诺森本来的意思就是他出钱,弟弟诺德做老板,但诺德不喜欢被约束,所以没答应,他有空就来帮忙,没空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服务员,再拿两瓶酒。”一张桌子上的客人叫道。
见仅有的两个雇员眼下都很忙,诺德就亲自拿了两瓶酒过去,见得这是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客人,说道:“喝多少都没关系,但是账一定得付清。”
那位客人一拍桌子,大叫道:“你尽管放心好了,谁不知道这家酒吧是诺森开的,诺森的名头在那里,谁敢赖账,大家说是不是?”
桌上的人一起跟着起哄,都附和着那客人的话。
诺德笑了,说道:“知道就好,你们每天都来这里喝得烂醉,就怕你们没钱付账。”
“我们没钱,可别人有啊。”其中一人大笑起来。
“别人的钱不就是我们的钱吗?”
“这年头什么不靠抢?只要你有胆,遍地是黄金……”
……
诺德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今天抢这里,明天抢那里,就不怕被警察抓吗?”
“我们不抢自然也有别人抢,反正都一样,警察要抓要不会抓到我们头上。”
“有人帮着背锅,不抢白不抢。反正现在世道乱得很,不欺负人就等着被别人欺负。”
……
酒吧里越吵越热闹,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陌生人这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这里谁是老板?”陌生人走到吧台前,猛然一拍吧台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