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对姬发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在朝歌,他更多不过是一个服从者和命令的执行者,虽然也有发挥才能的职位,但内心中对那位深不可测的天子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如今在姬发面前,他犹如一个主导者,掌控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舒服。
当然,姜子牙嘴上还须客气几句,一边扶其姬发,一边感动地说道:“老臣荷蒙洪恩,往后自当竭心尽力。不辞劳苦。以助公子成事!”
与姜子牙的心情一样,姬发同样极其兴奋。姬发继承了父亲姬昌地深沉心计。而父辈所积攒下来的力量连先帝帝乙都深为忌惮,这也让姬发更多了几分旁人所不敢有的雄心。但由于姬昌的心中还谨记着父辈的愚忠思想,所以身为次子的他,也不敢有分毫表露。
如今天赐良机,父亲姬昌被囚朝歌,爵位最大的竞争者长兄伯邑考也被他借机除去,又在仙人的“指点”下,得到了姜子牙这样一个精通政略、军事,还有仙人背景的谋臣,可谓如鱼得水,一时不由雄心万丈。
其不提姜子牙和姬发的谋划,此时在金鳌岛上,迎来了一位久违地客人,逍遥子。
在彩云仙子与十天君的努力促成下,菡芝仙终于勉强答应见“逍遥子”一面,得知消息的张紫星暗暗欢喜,连忙骑着龙马第一时间赶到金鳌岛。
守岛的雀童子一见他,忙行礼道:“逍遥老师,师尊与诸位仙长皆在白云岛等候。”
张紫星一愣,怎么是白云岛?这白云岛可不比金鳌岛,可是什么待客的地方。上一次他来这里,也是去的白云岛,结果还与欢喜使者那些人打了一场,如今这些人在白云岛见自己,莫非要来个“屈打成婚”?
他试探着问道:“童子,你可知秦道友他们这是何意?”
雀童子面上似有笑意,口中却说道:“童儿不知,老师前去自会知晓。”
张紫星见问不出端倪,只得依言来到白云岛,远远就见数道煞气直冲云霄,不禁暗暗心惊。他降下龙马,上得岛来。就见九天君与彩云仙子一字排开,做相迎之状,唯独不见菡芝仙。
张紫星赶紧上前,稽首道:“诸位道友,好生逍遥!”
诸仙还礼,都笑道:“再逍遥,也比不上你这位逍遥子!今日且有得你逍遥了。”
彩云仙子见他独自前来,问道:“逍遥道友,我那小妹为何没有和你同来?”
提起那位嗜酒的小萝莉,张紫星就忍不住微笑:“云妹最喜杯中之物,难得道友不在身旁管束,这几日喝得甚是痛快,至今依然在别院未醒。”
彩云天子知道云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秦天君走出,一指地上,忽然多出数张石制桌凳:“道友请落座,听我一言。”
众人都坐下。董天君则变出美酒果实,分发桌上。秦天君指着远处地煞气说道:“逍遥道友。且看那边。”
张紫星忙问那是何物,秦天君答道:“此乃吾师亲传之十绝阵图,可惜张绍道友不幸夭亡,红沙阵就此作古,虽名十绝,止剩九阵矣!我那天绝阵,乃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张紫星一听这就是《封神》之中著名的十绝阵,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地预兆,问道:“道友为何在白云岛摆此阵法?”
秦天君微笑不答,只是将剩余的八个阵法的厉害之处逐一详解,听得张紫星心惊胆颤。
“菡芝仙吩咐,道友若想见她。须得闯过这十绝阵方可。”
张紫星先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节,听得此言后,还是难免打了个冷战,失声道:“为何闯十绝阵?”
一旁白天君一拂袖,酒杯飞起,自动替张紫星斟满酒,笑道:“道友与我金鳌岛诸友俱是义气相投,可谓知交。并非是我等刻意要为难道友。只是菡芝仙有言在先,还请多多见谅。”
张紫星心中暗暗打鼓:原著中这十绝阵端的厉害非常,连阐教十二金仙都不敢贸然破之。就算是那位燃灯道人,也须利用一部分“根性”浅的人先入阵送死,泄其煞气,然后再让“主力队员”通过观看这些替死鬼被杀的情景,以针对性战术破阵。要不然,就是达到陆压那种层次地修为。靠绝对性的实力优势破阵,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张紫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大商天子居然也有面对十绝阵的一天,也不知魔凯的防御能量是否能抵挡住十绝阵地可怕威力?
姚天君见他犹豫。安慰道:“要道友以一人之力连破九阵。确实是勉为其难,道友只须选择任意一阵破去。即可过关。”
而十天君中唯一地女性金光圣母则冷冷地加了一句:“道友莫要心存侥幸,十绝阵玄妙无比,既入阵中,我等亦无法手下留情,请当好自为之。若是不愿冒险闯阵,我等也不勉强。但菡芝仙有言,若是道友今日离去,此后不得再来金鳌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