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吗,那你闷在床里干什么?”
卫溪睡上铺,由于魏旭挺高,站在床边比上铺高上了一头有余,直接掀了卫溪的蚊帐,看卫溪头埋在枕头上,他真担心卫溪是不是受了欺负在哭。
“真没事!让我静一会儿!”卫溪一动不动地躺着。
“那好,你就这样闷着吧,脸上迟早长痱子!”魏旭说了一句,放下蚊帐。
蚊帐一扯,就将卫溪扔在床边的信封带着掉下了床,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从信封口露了出来。
魏旭听到声音转身看向地上,捡起信封,摸起来挺厚的一叠。
他有些诧异,马上就出口问道,“卫溪,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想到卫溪一回来就闷在床上的行为太不正常,他就想歪了以为卫溪这钱来得不正当,甚至已经开始往不堪的方向想了。
卫溪没有及时回答,让他有些生气,将钱从信封里抽出一截,有一二十张吧,他的语气不由得就变得气冲冲,“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说啊!”
卫溪从床上坐起来,踩在梯子上就跳了下来,将钱从魏旭手中一把拽过来,吼了一声,“又不是偷的抢的!”
魏旭看卫溪生了气,气焰也就小了一些,说道,“你突然有了这么多钱,刚刚一回来就扑到床上去,你这么怪,我当然要问一问。”
卫溪拿着钱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张,两千块钱。
想着谭先生还真给他莫须有的补偿费,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撒了一个小谎,“是家教预支的钱!”
“这样哦,早说嘛!”魏旭拍了拍卫溪的肩,想继续说些什么,卫溪就将钱放到床上,径自提了水瓶下楼打水去了。
魏旭继续坐到电脑面前,不过,却是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第七章
卫溪心里对谭先生有了疙瘩,不太想见到他,但第二天是星期天,他必须去给谭诗思讲课。
周日一大早去空调自习室占位置,坐在教室里却什么也看不进去,魏旭回家了,没有同他一起。心烦的时候希望一个人静静,当身边真的没有任何人陪着的时候,卫溪又觉得孤单了,低落的心更低落。
在自习室待到中午,吃了午饭,卫溪就回寝室睡了午觉,以前无论多么热都能睡着,这天天气还算凉爽,他却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将今天要为谭诗思讲的课复习一遍,看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就换好衣服,戴了帽子,拿上书出了寝室。
由于自行车还在谭诗思家里,他只好出门坐公交,下车的公交站距谭诗思家挺远的。
到谭诗思家里,走了四十多分钟,晒了一路,卫溪觉得有些头昏恶心。
“喝些冰冻酸梅汤吧!很解渴的!”谭诗思将杯子递到卫溪手上,微笑着说道。
谭诗思今天穿着粉红色带蕾丝的吊带裙,吊带裙是宽肩带,收胸也比较高,加上她头发是整齐齐肩的公主发型,遮住了一部分肩膀,所以并不会显得暴露,倒显得很清新可爱。
卫溪想着昨日谭先生的暗示,原来想赞美谭诗思衣服漂亮的话便噎了回去,接过酸梅汤说了一声谢谢。
卫溪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休息,眼睛到处扫了扫,没有发现谭先生在家的迹象。
谭诗思看他心神不宁,便问道,“你看什么呢?”
卫溪笑了一下,说道,“谭先生不在吗,我想着应该谢谢他昨天送我回去。”
“爸爸出去了,今天大概不会回来!没想到昨天那么大的雨,幸好有爸爸送你回去,不然你又不肯在我们家住一晚,你骑车淋了雨,就该生病了。夏天的雨淋了最容易生病。”谭诗思说着,虽然给人感觉很高傲,不过他脸上的笑却是单纯快乐的。
卫溪想着谭先生也许也只是想和自己说那通话所以才送自己回去的,但谭诗思这般关心他,他还是很感动。
卫溪之后讲课的时候头也是晕的,课讲得不太好,谭诗思看他脸色发白,问了几次他是不是生病了,卫溪都说不是,最后勉勉强强讲完,谭诗思要留他下来吃完饭,但被卫溪以学校有事得快回去拒绝了。
刘伯来给卫溪此次的家教费,卫溪也说昨天谭先生已经给了这次的,便没有要刘伯递过来的钱。
卫溪骑了自己那辆旧自行车行驶在宽阔的水泥路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此时是一个红盘坠在远处的高楼边上。
卫溪骑车回了寝室,到寝室就吐了,之后难受得趴在桌子上处于半昏迷状态。
还是寝室的室友骆蒙回来看到他要死不活地趴着,赶紧给他倒了水喝,卫溪迷迷糊糊地喝了水,又趴下了。
骆蒙女朋友在楼下等他,他摸着卫溪额头也没有太烫,想着没有问题就出门去了。
之后,就是魏旭从家里回来寝室。
看卫溪趴在书桌上,以为他看书累了在睡觉,便过去拍了拍他,“卫溪,你上床去吧!”
卫溪动也没动,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把卫溪的头掰起来,看他脸色发红,额上冒着冷汗,摸着温度挺高的,才知道他是生病了。
赶紧将卫溪背着往校医院跑,校医院就是个摆设,在里面,平常小病能治成大病,大病就得转到别的医院去,并且收费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