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赫连子悦忽的睁开眼,双眸犀利如尖刀,“你是怎么知道做这道菜的!”
“当然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要不然,师傅怕我见了你之后,你不信我是师傅的徒弟。”白洛微笑着解释。
“我相信你了。”赫连子悦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海水,眸子沉了沉,“苏墨宸说你师傅有东西让你交给我?”
“是的。”白洛还是坐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根木簪子,木簪子雕刻得很粗糙,但是,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雕刻的形状,雕的是一朵玫瑰花,原本应该是没有颜色的玫瑰花,此时却是有了鲜血的红在其中点缀,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如一朵盛开在血池之上的红玫瑰。
赫连子悦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这只血簪子,他的身形猛地一颤,几步走过去,甚至来说,有点狼狈,急速的抢过白洛手中的血簪子,如轻抚心爱女人一般轻抚着血簪子上面的一横一折。
白洛起身,临窗站立,望着远处广阔的大海,闭上眼,闻着腥咸的大海味,仿佛又回到了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第一天,初遇雷北捷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而后又回想了她和雷北捷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从地狱上升到天堂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很温暖,很幸福。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雷北捷。
想到此处,她勾唇露了一个幸福的笑。
“这个簪子上怎么会染了血?”赫连子悦终于开口问了。
而白洛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白洛转过身,望着赫连子悦,而赫连子悦的视线依然还是停留在血簪子上。
“赫连门主觉得我师傅是怎么死的?”
“传出来的消息是你师傅中了毒门的一种至毒,无药而终,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样,所以我派人前去医门确认,得知你师傅是因为……”说到此处,赫连子悦却咬住了唇,不愿说出来,而且,他也不相信白洛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白洛对刘振宇的爱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刘振宇,她都可以不要命,怎么可能背叛刘振宇和另外一个男子私奔。
他是不信的,只是,派去深查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那些人是死了。
而他,对白洛的死就更加的怀疑,只是,怀疑归怀疑,他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为白洛洗清那通奸的罪名。
虽然白洛爱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容旭白洛死后还落得个‘通奸’的罪名。
“赫连门主,你相信流传出来的关于我师傅的死法吗?”白洛慎重的问道。
赫连子悦摇头,“不相信,只是,我找不到证据。”
“我可以告诉你,我师傅是怎么死的。”白洛忽而之间被一种沉重的悲伤所笼罩,虽然她的心境已经开阔了很多,但是,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悲痛,却唯独没有了以往的执念。
“你知道?”赫连子悦忽的抬起头,急切的望向白洛。
白洛沉重的点头,“赫连门主手里的这只簪子染上的是我师傅的血,两年前,她并没有死。”
“什么?白洛没死!”赫连子悦更是惊呼道,完全不顾及他的形象,抓着白洛的手,急切的说道:“那她在哪里?是不是被刘振宇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给关押起来了?”
两年来,他想过种种可能,而唯独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他说的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却也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
因为白洛那般的深爱刘振宇,而刘振宇那般的对她,他不知道白洛的心得多痛。
“赫连门主,你抓痛我了。”白洛用眼神指了指他抓着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赫连子悦赶紧松开手,只是,不知为何,在握住眼前这个女孩的手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握住白洛的手的触觉,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或许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是白洛的入室弟子吧。
如此想着,赫连子悦便将这种突然袭来的感觉挥斥掉。
“你的意思是白洛还没死?”赫连子悦再一次问道。
白洛摇了摇头,双眼中充满了悲愤的色彩,“师傅已经仙逝了,一个多月前。”
“什么!一个多月前!”赫连子悦的身子猛地踉跄的后退几步,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双眼中尽是不信、后悔、不甘、自责等等各种情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点知道,要是我多派点人去找她,如果我亲自去找她,她或许就不会死,我一直都感觉她没有死,只是,我却做了什么!这两年来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为她去做,她这两年来肯定过得不好,是不是受了很多的折磨。”赫连子悦说着说着,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渗了出来,滑落而下,滴落在手中的血木簪子上,血已经凝了很久,热泪也没有将血散去。
白洛看着赫连子悦的表情,虽然在得知赫连子悦对她有过那方面的想法之后,她是有想过赫连子悦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