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户只跪了数息,便觉得膝盖发麻,两眼发黑,他年岁大了,禁不起这么折腾。
更何况,昨天为了取悦玉莲,他可是拼上老命,还吃了两颗私藏已久的小药丸。
“夫人,夫人,我真是老糊涂了,你就原谅我吧。”张大户叫苦不迭。
昨天,他趁着余氏没在家,瞅见那俏婢女白玉莲,是越看越喜欢,是越看越爱看。
于是,借着胆子,强占了她的身子。
哪成想,这事还是没有瞒住,余氏第二天早上,便发觉了。
张大户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一辈子就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还没能给他诞下一儿半女,自己想纳个妾都不可以,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再一想到,清河县其他的大户人家,哪个家中没有个三房、四房的小妾。
张大户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他,喘不上气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天旋地转,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几下,又咳嗽了几声,还是不觉得好受,便更用力的捶了几下。
于是,一口鲜血,瞬间喷了出来,张大户身子一歪,便栽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余氏兀自呕着气,只是外出一趟,就被这个老不死的钻了空子。
她本就是善妒之人,任张正道如何劝说,都消不了心中的怒气。
瞅见仍是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白玉莲,余氏又喝骂道:“你这骚浪蹄子,趁着老娘不在,敢勾引他,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不教训你,你还敢翻上天了,你这骚蹄子,还想当这张家的二主母不成?”余氏越说越怒,站起身就扯住白玉莲的头发,准备扇她巴掌。
张正道急忙拉扯住余氏,抓住她扬起的手掌,劝道:“娘,你打她做什么,她就是一个使唤丫头,能有什么主张。”
“金莲,赶紧扶我娘坐下。”张正道对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潘金莲说道。
金莲赶紧上前,搀扶住余氏,两个人联手,将她扶回了椅子上坐下。
这时,披头散发的白玉莲,嘤嘤哭泣了起来,哽咽着道:“夫……夫人,是奴婢该死,不该顺从老爷,夫人,你打杀了奴婢吧……”
她心中亦是极其委屈,昨天傍晚,张大户叫她进屋侍奉,本以为和往常一样,也是服侍他洗漱更衣而已。
哪成想,这个老色鬼一下子把她抱住,就往床铺上扑,她一向乖巧听话,兼着被吓得呆住了,张大户三两下扯烂了衣衫,而后便强占了身子。
事后,张大户曾言说,不会让她受委屈,更不会让余氏欺辱她。
只是这刚过了一夜,事情便败露了,张大户莫说与余氏相争了,直到了院子内,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白玉莲心中苦涩,只觉得无脸苟活,说着说着,竟是猛然站起身,朝着屋中的墙壁撞去。
还是张正道眼尖,见她要寻短见,来不及拉扯,便一个健步,挡在那处墙壁的前面。
“咚!”
张正道气息一滞,白玉莲那脑袋便撞在他的胸口处。
好疼!
亦是来不及多想,张正道伸出双臂将白玉莲抱住,而后怒声道:“够了,再闹我就送你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