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呵呵呵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答应?”
任芳菲的脸沉了下来,轻轻哼了一声,姜好听见了,恍然道:“是为了我这个徒弟!”
陆风澜望着任芳菲脸上含着笑,说:“我答应过芳菲,此生只娶他一人,怎能背信弃义喜新厌旧?”
“澜儿!”任芳菲脸一红,轻轻喊了一声。陆风澜握住他的手,对着姜好说:“原来师娘当日所说的便是秦无伤,她是好,只是芳菲喜欢的是我,您老人家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钟阅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姜好大为赞赏,说:“好,小丫头,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全心全义地对他,不要让他伤心难过,你做的对,师娘支持你。”回头对钟阅三人说道:“你们回去告诉秦丫头,说郡主跟我在一起,我带她回山上去见那丫头的师傅,等治好了郡主便让她回去。”
“师娘——”陆风澜急忙唤她,却仍没拦住她。
众人奇怪地看着她,陆风澜苦笑,对钟阅三人道:“这话就不要告诉我母亲了,只说我是跟姜前辈去有事便可,我不想母亲为我担心,她们为了我已经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钟阅等虽然不明真相,却也明白了原来郡主是为了治病,既然如此倒也不能强求她回去,只得告辞。
第三十四章 动 手
姜好瞅着陆风澜好半天,陆风澜叹道:“师娘有什么话只管问吧。”
姜好上下仔细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说:“想不到你竟然是郡主,你母亲是哪位?”
陆风澜道:“我母亲便是安靖王,我的真名叫金夙蓝。”
姜好大大地吃了一惊,反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小魔头金夙蓝?”
陆风澜无奈地回了声:“是,我便是人称魔头的金夙蓝。”
姜好不相信似地盯着她,又看了看任芳菲,问:“真的?”
任芳菲握住陆风澜的手,看着姜好:“师娘,那都是以前的事,如今澜儿失了忆,以前的事也都已经忘掉,相处这些日子,您看她可与以前一样?”
姜好摇摇头,说:“是与传说的不一样,不过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
陆风澜道:“当日我跟皇太女遇险是芳菲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姜好不相信地看着任芳菲,问:“就这么简单?”
任芳菲的脸微微一红,没说话。陆风澜却反问:“师娘以为还有什么?”
姜好干笑二声,瞅着任芳菲慢慢地说:“你这个丫头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说了,但我这个便宜徒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些年,我虽然极少下山却也听过他的名头,琴圣不仅是说他的琴艺超群,也代表着他的为人极高傲难以亲近,不是出色的人物是难以入了他的法眼的,单看他这般年纪尚未嫁人,便知道他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而你——”
说着对着陆风澜左看右看,半晌才咋着嘴,说:“怎么看,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好来能让他对你死心踏地,还唯你是从。难道说——”
陆风澜被她说得脸色发青,瞟着她,问:“说什么?”
姜好顿了顿,才慢斤四两地道:“莫不是你也趁人之危?或是耍了什么下不得人的手段让他不得不依从于你?”
陆风澜忽地站了起来,瞅着她半晌,才“嘿嘿”地冷笑两声,说:“师娘以为人人都象您一样么?我陆风澜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却也不屑趁人之危;不错,我是耍了手段让芳菲跟了我,但那也是源于他喜欢我,我才对他如此,是基于相情相悦,可不象某些人,人家不喜欢她,偏偏象块狗皮膏药粘着人家不放,害人家走火入魔不说,还做出趁火打劫的卑鄙之事。”
任芳菲有些不安,不由出声阻止道:“澜儿——”
看着姜好气得满脸通红,陆风澜心下闪出一阵快意,不顾任芳菲的阻拦,仍自说道:“金夙蓝是做过许多坏事,我承认,但我可不是您名满天下的大侠,前辈高人,如果人们知道所谓的高人竟然做出污人清白的勾当,那天下人怎么看您?虽然世人皆虚伪,但一向被人高高捧起的大侠如何肯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伪君子?我敢对天下人说我是个坏人,可您敢吗?您不敢,因为我是真恶人,而您只不过是个伪君子,真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盗貌岸然的伪君子;伪君子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心口不一的家伙。”
姜好浑身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羞愧,从来也无人敢这样当面将她骂的一无是处,一时间竟说不出反博的话来,怒极抬手便挥向陆风澜。
任芳菲大惊,一手去拉陆风澜,一手迎上前去接。只听“碰”地一声响,任芳菲飞了出去,陆风澜也跟着跌在他身边,陆风澜惊慌地爬起来,扶起任芳菲,连声追问:“芳菲,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任芳菲脸色惨白,忍了半天,“扑”地喷出一口鲜血,陆风澜吓坏了:“芳菲,芳菲……”
任芳菲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安慰道:“不防事,我还可以。”
陆风澜恨极,抽出他的长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可以打的过姜好,冲着姜好扑了过去:“你什么狗屁前辈高人,只会欺负不如你的人,我跟你拼了。”
姜好挥出手去便已清醒,待见任芳菲单手相接时早已收力,只用了三成,只是事起仓促,任芳菲不及防范全身,只这三成功力也已经让他受了伤。而姜好也受了自己功力的反啮,胸中一阵难受。而陆风澜又不管不顾地挥着剑乱砍一气,对付陆风澜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姜好只轻轻一挥,陆风澜手中的剑便飞向了房顶。
陆风澜一呆,仍然扑了过去,任芳菲急喊:“澜儿,不可……”
姜好伸手一点,陆风澜顿时僵住,姜好顺过气来,对着陆风澜苦笑道:“想不到我姜好也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毫不懂武功的丫头气得失了分寸,真不愧是个小魔头。”
见陆风澜双眼冒火,愤怒地盯着她,总算出了一口气,笑道:“你就先站在这里吧,算是你不敬长辈的惩罚。”不管陆风澜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越过她走到任芳菲身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他口中,道:“这是你师傅炼制的疗伤圣药,吃下去便运功化解,任你多重的伤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