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开始手舞足蹈,君约看得目瞪口呆。
娘……果然不能喝酒,原来她喝醉以后会发酒疯!
“娘——”他连忙过去抓人。
没想到喝醉酒的傅夫人力大如牛,随便一挥就把他推开。
他这个功夫顶尖的高手,居然被一个发酒疯的老太太随手一推跌至两步的距离外?
君约不信,他深蹙眉头向前又要搀扶她,“娘您醉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我还要喝啦!”傅夫人对他傻笑,“儿子,你今儿个看起来怎么特别的俊呢?”
“您不能再喝了。”他眉头皱得更紧。
[谁说的?“她凑近他的脸,酒气冲天地道:”儿子,娘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打从娘上次喝醉酒不小心踹了你爹的命根子后,他就规定我不许再喝,呃,害我也一直内疚……就不喝,呃。“
君约啼笑皆非,想笑又勉强忍住,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
“我可以理解爹为什么再也不准娘喝酒。”谁想得到她不但醉话连篇还力大无穷,爹当年一定被吓得不轻。
“再给我喝两口啦,这白干的滋味还真是不赖,呃,是哪里酿的?”
“不跟您说,省得您三天两头就跑去喝。”
“我又不是……呃,酒鬼……喂!酒再拿一壶来!”傅夫人鬼吼鬼叫。
“唉!”他这才明白“自找麻烦”是什么意思。
君约的忧郁之夜,就在娘亲发酒疯中度过。
第八章
相思如同欠债,情滚情、利滚利之后,就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欠谁比较多了,而且一日不见利加三分,这滋味恐怕只有“销魂蚀骨”四字可稍解得。
再失意、再难过,最后奏琴还是敌不过深深的思念,她又设法溜出皇宫,来到一江春水堂。
爱一个人果然是个坏习惯,一旦上瘾就再也改不了了。
她憔悴的从后门溜进去,熟悉地漫步在园子里。
迎面而来恰巧是抱着小兔子的苗苗,她迅速地睁大眼睛,惊喜地冲了过来。
“琴姐姐!”
她差点连人带兔撞进奏琴怀里,奏琴连忙扶住她,“妹妹当心。”
“琴姐姐,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你来了呢?”苗苗满脸兴奋。
“是我不让他们禀报的,都是自己人,何必在意这种虚礼?”她浅浅地微笑。
“琴姐姐你变瘦了,跟某个人好象。”苗苗飞快的捂住小嘴,“啊!”
她心儿狂跳,“你是说……”
“没有没有,我指的是……”苗苗慌乱地左顾右盼,眼角瞥见怀中的红豆和绿豆,急急地笑道:“哈,我说的是红豆啦,红豆最近也瘦了,不知道为什么。”
奏琴眼底飞掠过一丝失落,表情依旧温柔,“妹妹,这些日子你好吗?”
“我很好,可是很想你,你怎么都没来找我呢?”
“因为……”她的眸光幽幽地越过苗苗的肩头落在远处,蓦然一震,小脸迅速涌起酡红。
老天!
高大俊俏的君约漫步而来,雪白的衣袂翩翩,英俊的脸庞充满了惊愕和喜色。
奏琴完全僵在当场,无力动弹也无法思考。
她一颗心狂跳不已,好怕随时会从嘴巴蹦出来。
苗苗回过头,神色一亮,“啊!”
她极为识相地搂紧了怀中的小兔子,笑得好不开怀,悄悄蹑手蹑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