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头转向胡瀚三,神父再次问了一样的话,“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尤其是以赤|裸|裸的目光凝视着他的托比。
胡瀚三却是半天都回答不上来。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突如其来的腹痛让他准备好的回答变得支离破碎。
“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出来个结果,托比的脸看着别提有多紧张了,手上相握的力道变大,胡瀚三甚至能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强烈心跳声。
整个礼堂变得比之前更安静,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竖直了耳朵想要听他的回答,只是幻想永远比现实来得浪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胡瀚三渐渐地蹲下了身子。
“我,我肚子好痛……!”疼痛扭曲了原本微笑着的面容,胡瀚三那只空着的手抚上肚子,痛得差点晕厥过去。
“你怎么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还和他两手相握的托比,跟着胡瀚三蹲□,抬手抚上了已经从额际流下冷汗的他的脸颊。
“不知道,突然就痛了……”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亲友团也围过来,芬克尔更是挤到了最里面,搂着胡瀚三慢慢站起身,她迅速吩咐了莱斯利一起送他去医院。
一场婚礼就这么提前落下了帷幕,在大家回过神来之时,托比已经抱着胡瀚三飞奔得不见了踪影。
礼堂附属的医院离得并不远,只几分钟的路程,托比赶到那里的时候,正赶上急诊的医生来上班。
“医生!”把胡瀚三放在病床上,托比叫住了走进来的医生,“他说突然肚子痛,你快过来帮他看看。”
满脸不知所措地用手在胡瀚三和医生之间游移,托比急得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过医生却没有如他所愿的马上就为胡瀚三进行治疗。
他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突然,肚子痛。
“突然的话,莫非是……”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医生那戴着厚厚眼镜的镜片明显泛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恍然大悟的光。
“十之八九应该就是了。”随后而来的芬克尔和莱斯利,有些兴奋的抢过了医生后面的话语。
三个人看看胡瀚三又看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托比,一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托比则觉得很愤怒。
明明阿三都已经痛成这样了,医生不紧张也就算了,毕竟不是亲人,但是他的父亲母亲却也在旁边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难道他们看不到阿三脸都白了么?
“你们……”
“到那边领个小圆桶,到厕所里在圆桶上去蹲一下,他没什么大碍。”未出口的指责被芬克尔打断,她像是非常有经验的指挥托比要做的事情。
“不过千万不要把拉在圆桶里的东西扔掉,千万不能扔掉知道不?把东西带回来。”说完看托比还愣在那里,芬克尔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后背。
托比还是不怎么理解。
怎么肚子痛就一定要去厕所拉呢?而且为什么不拉蹲坑里要拉在圆桶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还要带回来?
不过这些话他准备等阿三好了之后再问,如果这个方法真的可行的话。
把胡瀚三扶起来到角落那里领了个圆桶,托比带着他去了最近的厕所。
胡瀚三现在连平衡自己的身体都有困难,所以弄了半天也没办法真的蹲下来照着芬克尔的话做。托比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半拖半拽的把胡瀚三的双手挂到自己肩膀上,他自己蹲下来,然后把胡瀚三的屁|股安在圆桶上。
等待的过程是令人焦急的,特别还是耳边不时传来胡瀚三难受的喘息声,脚很麻木,肩膀也被压得酸痛不已,这些都让托比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