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到仓库里来,这可是如何是好?偏生的这批货还是特别的重要。
章文远将手上的定窑白瓷杯放到黄花梨木的桌子上,轻轻低下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说:“老爷此时抱怨也是无用的,如今的法子便是尽快的寻来相同的货才是。这商家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个诚信,竟然刑家的做生意如此便是伤了声誉的。不知道老爷可有法子尽快的弄到同样的货物,下家那边文远还可以尽力的拖一拖。”
张德里停了下来坐在书桌后面,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便是如此了,只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哪能这么快的找到同样的货。当初就应该听文远的意见才是,下家那边还需要文远去交涉了。只是这货源?文远可是有什么法子?”这大半年来张德立便是习惯了遇到事情之前先问问章文远的意思。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大半年来张家发展的太快了,简直是超出了其他的商家的预料。这张家说起来到正如郑得益说的那般不过是靠了祖阴的暴发户罢了,根基并不是很深。在这姚城虽然是拿得出手,但是在冀州城里很多世家是看不上这样的暴发户的。这发展的太快,张德立便是有些飘飘然,而且在冀州城的时候更加的飘飘然,自诩虽然比不上郑家那般的人家,可是这刑家既然都将他家的姑娘嫁过来做二房,自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张家的地位的。只不过没想到反而被刑家咬了一口,这事儿现在还好,对张家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这批货若是到不了手的话,张家若是要赔偿那可是不少的一笔钱。乍听说在章先生有法子,张德立自是要听的。
“这,老爷可还记得上半年自己求上门的柳家,若是文远没有记差的话,他家可能会有这样的货。当时老爷急着到冀州去,便是没理会这柳家。这会儿若是可能的话,向柳家询问询问。只不过这价钱,老爷准备出到多少?”章文远淡淡的说道,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啦,倒像是有些拐弯抹角的讽刺了。
只不过张德立这会儿也是急了,听说这柳家有货。只不过转念一想,他和柳家还有些过节,这柳家不知道能不能将货卖给自己。看了看坐在一旁波澜不惊的章文远,想了会便道:“若是可以的话,我最多愿意多出一分利。这事儿还是要麻烦文远了,若是事成了,定是要好好谢谢文远的。”
章文远淡淡的应下来,并没有应下张德立留他吃饭的邀请,推辞了之后从张宅出来,门口的小厮将马牵过来。章文远骑上马,马儿奔腾着离开了。
过了会儿,只听到这一直以来淡淡的章文远待到走远了,进了一个无人的胡同,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可是累死老子了,装的老子脸都麻了。哇哇,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老子一定要大喝他三天三夜。”这粗鲁的样子,哪儿还是刚才那带着点儒雅气息的文人样子呢,倒是一个大老粗了。
过了会儿,这人才从胡同里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骑着马儿走远了。。。
徐氏躺在榻上,东想西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
外间的大丫鬟雁行听到里屋的响动,知道徐氏醒了,赶紧带着三四个小丫鬟捧了脸盆、巾帕、靶镜等物进来。那捧盆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脸盆,那两个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雁行上来与徐氏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徐氏面前衣襟掩了,徐氏方伸手向脸盆中盥沐。
洗完脸,擦干净,一旁的小丫头赶紧捧着脂粉过来,徐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怎么没见着嬷嬷?”
“回夫人的话,嬷嬷到厨房看看夫人的汤药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正说着朱嬷嬷便是打了帘子进来,徐氏瞧她的样子自是知道朱嬷嬷有话要说,便是让其余的丫鬟都退下去了。
朱嬷嬷倒是有些兴奋,道:“夫人,刚才从刑姨娘的院子里传来的话,老爷气呼呼的进了刑姨娘的院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爷打了刑姨娘一巴掌,听说肿的老高,嘴角都出血了呢,看样子得有十来天不能见人了。真是活该,看她还什么拿着她那张狐狸精的脸去勾引老爷。”
“可是知道老爷为何生气?这事情可是准?”徐氏当然不会以为是今日刑姨娘在她的院子里大脑才惹得老爷生气了,难不成还会有别的原因不成?“老爷现在在哪儿呢?可是用了午饭了。?瞧我这还睡了一个多时辰,章先生可是在府里用饭了?”
“老爷这会儿又回书房了,章先生并未在府里用饭。至于老爷为何生气打了刑姨娘一巴掌,老婆子还没有探听到。不过倒是听咱们那边的人说,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刑家’‘贱人’之类的话,倒是刑姨娘一直在哭。夫人可见这次老爷可是真生气了,倒是彻底厌弃了那刑姨娘才好”朱嬷嬷恨恨的说道。
徐氏捏着帕子,嘴角勾了起来。便是假心假意的说道:“这可是请大夫了?这漂漂亮亮的脸蛋若是毁了真是可惜了。”最好是毁了才好呢。
朱嬷嬷跟着徐氏这么长时间,自是知道徐氏什么意思,笑笑便出去了。
前一刻还是晴朗的天空,这会儿倒是乌云密布起来,看起来要下雨了。
正文 260 丫鬟兰儿
260 丫鬟兰儿
乌云漫步,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出来逛街的一家人只好从茶馆里回来,往客栈里去了。说来也巧,前脚刚进到客栈,后脚倾盆大雨就泼了下来。
掌柜的过来说道在点翠庄和翡翠庄相中的东西两个掌柜的各是派人送来了,都放到了掌柜的这儿。唐安卿便是让将东西送到房间里即可。施施然的抱着二宝上楼去了,买的东西大都是吃的东西,后来也是到茶馆听说书人说书去了,这倒半下午就回来了。
回房,唐安卿坐在铺着大红禧福绣花毡毯的锦烟蓉覃湘妃榻,靠着一个与毡毯一色的靠背。把二宝放到一边,听着外面噼里啪啦雨点的声音,想着这雨来的可有够急的。“本来还说道戏园子里去看戏呢,这雨下的也太突然了点。”
唐小玉脱了鞋爬到榻子上来,索性的把自己的袜子也脱了,恶趣味的拿着自己的袜子凑到二宝面前去。这袜子才换的,小孩儿也没有脚臭,袜子自是干净的。二宝嫌弃的扭过头去,把小脑袋趴到唐安卿怀里去,拱了拱唐安卿的柔软,啊啊的叫了两声,告诉别人他饿了,要吃奶了。
唐安卿把他抱到怀里来,“臭小子,整日啊呀的叫唤谁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叫娘知道么?”小孩儿依旧单纯无辜的啊呀的叫,边说着火星语还边往唐安卿怀里蹭。唐小玉捏着他的小脸,“二宝饿了,娘不给他吃奶,叫哥哥啦”
二宝就不听,可劲的往唐安卿怀里拱,就是要吃奶,二宝少爷饿了唐白宇安置了东西从外面进来,只来得及瞧见雪白的一片,还隐约有腥甜的奶香味,不着痕迹的多瞧了一眼,在女人看过来之前退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觉得鼻子有些痒,手一摸却是却是流了鼻血出来。转过身去瞧着淡定的去洗鼻子去了,只是瞧着那僵硬的手脚才觉得不是那么淡定。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的男子冷峻的脸却是多了一丝明显的红晕,仔细看的话就连耳根儿也红了起来。忽而想到什么似地,高挺的鼻子里流出来两管嫣红的血,又是一阵的止血的活儿。却是小心翼翼的,每个动作都是比避免出了一丝的声响。
这边唐安卿只来得及瞧见唐白宇的衣角,低头轻柔的拍着二宝的背。唐小玉嘻嘻的盘腿坐在一边儿,时不时的趁着二宝不注意的时候跟他抢几口奶喝,每次得逞之后乐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