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握剑的右手仍是那么稳定,那么有力。
剑已经垂下,他望着萧立,眼瞳中充满了悲哀,也充满了惭愧。
萧立一枪横胸,也在望着丁鹤,眼瞳却如火似焰,忽然道:“来得好。”
丁鹤哑声道:“萧兄。”
萧立道:“不敢当。”
丁鹤道:“你们说的话,方才我在地道之中全都听到了。”
萧立道:“好一条地道。”
丁鹤垂下头。
萧立上下打量了丁鹤一眼,又道:“看来华方那个老小子实在有几下子。”
丁鹤道:“听说华方为萧兄请来。”
萧立答道:“因为找还不想你那样死去。”
丁鹤说道:“小弟再多谢萧兄救命之恩。”
萧立大笑道:“这个我更不敢当。”
丁鹤道:“小弟也有几句话要说。”
萧立道:“请。”
丁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瞒萧兄,小弟的确是很喜欢仙君。”
萧立道:“我知道。”
丁鹤道:“仙君也喜欢小弟。”
萧立冷笑。
丁鹤道:“在仙君未嫁与萧兄之前,我们已私放终生,也不时从地道往来,但都是交换一下琴棋画画方面的心得,始终未及于乱。”
萧立只是冷笑。
丁鹤道:“每次相会找们都是以琴声为号,曲乃仙君谱就,名曰『君来』。”
萧立道:“好一曲『君来』。”
丁鹤无言叹息。
萧立道:“这件事在我对仙君试用摄心术之时,已从她口中得知。”
丁鹤继续道:“白风独喜萧兄,却是无可奈何,父命难违,况且仙君天性孝顺,而萧兄人中豪杰,武功侠名都在我之上,所以仙君下嫁与萧兄,小弟在失望在余,一面亦替仙君她高兴。”
萧立冷笑道:“果真?”
丁鹤叹息道:“小弟当时原打算离开凤凰镇,但不知如何始终下不了决心。”
萧立道:“你果真不忍?”
丁鹤叹了一口气,道:“也许就为了仙君。”
萧立冷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许什么?”
丁鹤道:“至于那一夜,其实是这样的。”
萧立道:“说!”
丁鹤道:“仙君在嫁与萧兄之后,因为与萧兄性情不相投,郁郁寡欢,那一夜无意回到旧时居住的这座小楼,恰逢我对月怀人,书斋中曲弹『君来』,她一听之下,不由自主的从地道走过我书斋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