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澜衣与药圣这件事情,蒲松觉得根本不可能!
除却圣人踪迹难觅外,药圣一向脾气古怪,若是在路上看见宋澜衣这样的小屁孩,压根不会有认识的想法。
只是刚生出这个念头,他就见一向深不可测的老友,猛地揪住他的袖子,老泪纵横道,“看到了吗?那是我徒弟!”
蒲松:???
他一脸懵逼,以至于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不禁再问一遍,“谁是你徒弟?”
药圣只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宋澜衣在此,就能心领神会。
这不就是线下面基成功的激动感吗?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
药圣看着在雷劫之下,大杀四方的宋澜衣,忍不住升起一种骄傲之感。
看!我随手收的弟子,就能这么出色!
果然,还是我会调教弟子啊!
药圣仰头大笑,拍了拍蒲松的肩膀,“你觉得这里还有谁,能做我的弟子?”
他全然忘了,自己最开始进入那个所谓的梦境空间,心中是千般的不情愿。
蒲松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对。
药缺是宋澜衣的老师,宋澜衣却帮助他点化大道迷障,真要轮起来,宋澜衣于他有半师之谊。
那药缺岂不是他的师祖?
蒲松脸色微变,一时间不敢言语,生怕被药缺看出异样来。
等雷劫逐渐散去的时候,宋瀚海似有所感,他能感受到,原本压抑在他身上的桎梏逐渐散去。
连带着他的三品境修为也稳固下来,对力量的控制程度也更上一层楼。
可谓是因祸得福。
只是对于宋瀚海来说,如果说这个“福”是需要女儿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他倒是宁愿凭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提高。
见宋瀚海睁开眼睛,宋澜衣只觉得浑身精气神一泄,憋在胸中的一口气总算是缓缓散去。
她看向宋瀚海,笑了笑,刚要说什么,觉得脑袋一重,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
在筋疲力尽后,陷入黑暗之前,宋澜衣耳边响起多重声音,那些声音,无一不是喊着她的名字。
在闭上眼前的刹那,她惊鸿一瞥,看见药圣的身影。
她嘴唇勉强弯了弯,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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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后来啊,传闻天山内,有龙君女帝出手,以莫大的造化能力,焚毁南境所有的神袍和神像。至此,南境阴司之说……至此断绝。”
茶馆内,有人听着说书先生的话,感叹道,“只恨我未能参加那次竞舟大赛,不能亲眼所见天门洞开的现象……”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走下高台,任凭茶客在身后讨论,挥袖间,深藏功与名。
正在此时,茶馆旁边一顶素净的青帷马车缓缓驶过。
马车中人略略掀开帘子,朝外界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好奇。
等看到从城隍庙变作戏班子唱戏的梨园,她轻笑一声,“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好还是坏。”
药圣见状,皱了皱眉头,一下子把帘子放下,不满道,“你鏖战已久,几乎榨干了肉身力量,还需要好好养伤。”
宋澜衣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师,那也不必娇弱到连风都不能吹吧?”
药圣又是冷哼一声,“现在才想起叫我老师,在天门外,你压根就没注意到我这个老师!”
宋澜衣:“……”